這邊孫思成接到老二的飛鴿傳書,一顆心也沉了下去,信鴿帶不了多重,只短短几句話:”齊嬌出事,肚裡孩子沒了,吳萍也沒了。”
根本就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霄當機立斷自己陪著主子去,帶上吉祥、如意、大壯、大牛,還有醫箱,簡簡單單收拾了一點行李,幾個人就朝淮南府奔去。
一路上,孫思成把新藥方子再三掂量,方子絕無問題,藥丸也不會有問題,那麼是哪裡出了錯呢?
難道是藥跟孩子吃的起了反應?不會,應該不會,他把該注意的仔仔細細都標註了,再說那藥也沒什麼成分是有大忌的。
三日的路,方霄硬是提前一日就到了。
馬車直奔百草堂。
孫思源一臉疲憊,剛從齊嬌那回來,命是保住了,可他也不知道往後的日子那兩口子怎麼活?
”老二,到底怎麼回事?“
”哥,你怎麼現在就到了?”
“能怎麼到?趁夜趕的唄,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走時,那孩子已經好了許多,都能在院子裡自己玩了,怎麼會沒了呢?
新藥不應該呀,方子簡直無可挑剔,我跟幾個師傅也推敲了又推敲”
“哥,大哥,你讓我說句話,不是藥的問題,不是百草堂的問題。”
孫思成鬆了一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齊嬌嬌發神經,跟幾個相公都參加了鄉試的女人,一起約著去雙鳴寺,說要去燒香禱告,看女兒精神不錯,就也帶著了。
誰知道香還沒有燒,寺廟都沒進去,在山腳下寄存馬車時,吳萍被一隻野狗驚了,直接發了病。
你猜怎麼著,齊嬌嬌竟然沒帶女兒的藥,附近小醫堂根本還沒有這種新藥,等到了我這裡,人早已經斷了氣。
齊嬌嬌也當場流產,還有三個月孩子就生了,是個女兒,可惜了,幸虧是在醫堂,差一點大出血,據我診斷,這輩子她是別想再生了。”
孫思成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看過女人作,沒看過這麼作的。
“她相公呢?”
孫思源搖搖頭,可憐的傢伙,幸虧當時自己沒有答應這門親。
“我們這個表妹夫真是可憐,齊嬌嬌出門根本就沒有跟人說,如果跟他說了,絕對不會讓女兒出門的。
那天聽說他去鋪子盤帳,這些年齊嬌嬌的嫁妝鋪都是他在打理,還另外給別人做帳,很是辛苦。”
“齊嬌嬌不缺錢。”
“可那是齊嬌嬌的錢,聽說表妹夫自己賺錢找爹孃,齊嬌嬌要是出銀子,加大尋人力度,說不定早已經找到了,我看齊嬌嬌壓根沒想讓人找到。”
“咦,今兒左一句齊嬌嬌,右一句齊嬌嬌,不叫表妹了?”
“哥,這兩日我想想都睡不著,幸虧找的是我娘子,齊嬌嬌這個人說不定命不好,前夫沒了,好好的一個秉生秀才,現在兩個女兒也沒了。”
“思源,這話在外面不能說,現在她家怎麼了?”
“能怎麼?她相公當時聽到訊息就暈過去了,後來又暈了一次,真可憐,表舅也暈了,現在還不能起來,都是表哥忙來忙去,表嫂也幫著打理。”
“思源,我跟我的人去客棧,太累了,不是我們的事就好,明日一早你跟我一起去她家,再去看看錶舅。”
孫思源點點頭,他哥肯定途中嚇壞了,其實信發出後他今天才想到,應該在信中提不是藥的事。
“好,你去歇,我也回家了,這一日半簡直不是人過的,我甚至想立馬就上床躺著,太作了,真是作孽,哥,我看那吳敏遲早不想跟她過。”
孫思成深以為然。
“對了,哥,因為是孩子,不宜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