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張瑾平算是真正的脫離了危險,胃口也好了起來。
如意幫他換藥,他看到自己身上長長的傷口,兩排整齊的針腳看著讓人膽顫心驚。
“如意,我這手術真的是平安給做的?不是大公子?”
“回張大人,您這手術的確是平安少爺做的,不過我們大公子也在一邊幫忙。”
張瑾平感覺不可思議:“他還是一個孩子,我這傷可不輕。”
如意難得地笑了:“全天下可能也只有我們平安少爺在這麼小就這樣有本事吧。”
如意的話又繞又長,但不妨礙張瑾平聽出如意是在誇平安的。
思成跟他說過,平安這方面的天賦特別強,強到他都比不過,還說那天如果他們師徒都不在,自己十有八九是死了。
看來是真的了。
孫思成正給一個傷兵包紮好,擔憂地看看不遠處的平安,孩子連燒兩日,今日剛好一點,又迫不及待過來幫忙。
傷兵送來的太多了。
或者也可以理解為,這兩日戰況越來越嚴峻了。
管平此時正頭疼不已,剛剛得到的訊息,又有兩個小族參加了戰爭,對方已經是四個外族聯盟了。
而邊城說是十萬大軍,其實所有加起來不過六七萬,其中還包括他們這些後勤處的人。
真跟過去真槍真刀拼也好,現在他們卻採用這種冷箭傷人之舉,利用有個小族會掘地道的本事,在邊境到處挖地道。
人多顯眼,但他們往往是偷摸著過來幾個或者十幾個人,幹了壞事就跑,跑不了就自盡。
這讓人真是無可奈何。
這次京城來的官員也幸虧沒喪命,這三日一個個在養傷,傷好後總得給個交代 。
他當天就傳信給了大將軍,大將軍只給了一個口信,沒空過來,最好是讓這些人趁早離開,至於給什麼交代,怎樣都行。
現在連後勤兵也派出不少去各處找地道口,找一處堵一處,他這個司長都親自上陣幫忙了。
也罷。
“管大人,還有一個麻煩事。”
管平抬眼看看武進:“何事?直接說吧,我腦子都在疼。”
“郝將軍找來了,想大公子和平安去幽州城裡幫他父母看病,他夫人好像也這幾日病又重了。”
管平嘆氣:“讓其他軍醫去吧,大公子和平安每日都是排隊做手術,平安前兩天病了,今日剛好點又來了,這裡實在走不開。”
武進一臉無奈:“我哪裡不知道這些?只是郝將軍跟別人不一樣,他是大將軍的得力干將,三個兒子都在前線,城裡只有病弱的父母和夫人,一口回了,我實在做不出來,如果不是病重了,他一般不會開口求情。”
管平站起身:“我去問問吧。”
孫思成一聽這事,“管司長,他爹孃年老體弱,我倒是能給他們調調,但他夫人腹疼多年,具體情況還得看診,可能用藥或者銀針就行,也可能還得切腹,說不定裡面長了什麼東西。
到時候怎麼辦?他可願意讓我們給他夫人切腹?就算是願意,平安肯定一道去,有些大手術,光我一個人還不行,說不定還得好幾日,這裡可能走開?這幾日傷兵可是不老少。”
“如此我派人去問問郝將軍吧?能不能這樣?實在要開腹手術,能不能讓平安做?平安還小,還是個孩子,實在不方便,還可以讓平安任郝夫人做乾孃。”
孫思成真是無語了。
治個病可能還要認個乾孃?
“乾孃就不必了吧?平安確實還是個孩子,手術是沒問題,可他一個人也不行呀,起碼身邊得有青石、吳鈞吧,兩個人今年也就十三歲多,你看著辦吧。”
管平苦笑:“實在是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