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把事情說了一遍,自然是按他跟吳掌櫃說好的那樣說的。
其實回頭他會原原本本跟大公子講,不可能對大公子有任何的隱瞞,那他成什麼人了?
這個吳掌櫃忠厚人,這次確實有些不對,但問題不是不可以轉圜。
真的事實到了大公子面前,有些事反而不好解決。
不如他給吳掌櫃和大公子一個臺階,雙方都好下。
“你真糊塗,偏方是好用的?你雖然不是大夫,在醫堂好幾年,多少還是懂些。”
“偏方我拿給張大夫看過,說是我自己用的,他還笑了我好久,說是對男人確實有用。”
孫思成怒了:“對男人有用的方子,基本是指腎虛,你兒子還是個少年,很可能是其他方面有了問題,不一定是腎,你兒子帶來了?”
“帶來了,剛才大壯帶去了。”
“你去帶他過來,我現在就給他診,明日怕是沒空。”
吳掌櫃小跑著出去。
孫思成盯著孫文:“可還有什麼事?那個老實人結結巴巴的,心虛的很。”
“回頭跟你說,的確有些事,但事不大。”
孫思成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願意手下人出事。
十五歲的少年眉清目秀,斯斯文文,此時已經耳紅面赤,有些手足無措。
孫文直接拉了吳掌櫃在外面等。
“吳磊,我是大夫,聽說你現在也在學醫,學醫的人不必避諱談這些事。
男孩十五歲都可以成親了,如果還不能舉,絕對是出了些問題,不過,許多問題並不是不能解決。
你可相信我的醫術?我幫你診診看,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吳磊點點頭:“請大公子幫我治。”
孫思成診了好一會,又仔仔細細問了他許多問題,包括最隱秘位置的。
吳磊在父親那都不好開口的,通通在大公子這說了。
孫思成還給他做了檢查,事實確實如他所想,不過是前列腺炎症,少年不好意思跟父親說,所以沒有及時得到治療。
後面發現有些不對勁,精神上壓力越來越大,自然越來越不行。
那一個月藥吃了根本沒用,當然,大壞處也沒有,不過是浪費了一百兩銀。
但如果繼續吃兩個月的,怕是就不大好了。
“去吧,叫你爹進來。”
聽孫思成一說,孫文都傻了眼。
吳掌櫃是哭了又笑,大公子說能治就是能治。
幸虧何進發覺不對勁,不然再吃兩個月的藥,兒子怕是真的廢了。
孫思成就著蠟燭火,給吳磊開了藥方子,一個洗,一個喝。
“吳磊,這些注意事項剛才我也跟你說過了,回去嚴格按我說的做。
吳掌櫃,這些藥明早就讓如意在這裡拿,不必給錢,算我賬上,先用一個月的看看。
一個月後帶孩子過來複診,這三個月我們應該都在這裡,我有把握能治好他這病。”
父子倆都喜極而泣,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沒了。
吳掌櫃拉桌兒子跪下:“吳土根父子給大公子磕頭,多謝大公子。”
孫文等兩人磕了一個頭,才拉他們起來。
這件事終於完美了結,他心裡也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