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滿意,就給了男人一個笑臉,“藥材沒揹回來吧?快去背家來,飯後咱們三個早一點整理好晾上,放心,不想幹的人我可沒空理會。”
萬長生笑了:“娘子,我去背藥回家,村裡人也知道我會採藥,但我很少去東山,這邊少有人來,沒什麼人看過,我怕我這堂姑看到滿揹簍藥會動了心,日日來煩我教她孫子可受不住。”
不怪他自私,一個人連自己家人都養不好,談什麼做好人。
平安沒跟去,看著孃親煎小餅,嫰野菜焯水後切碎,放了點麵粉,攪拌勻後捏成小餅,兩面煎黃,香氣撲鼻。
這種餅剛煎好後很香,冷卻後味道不怎麼樣。
梅娘忙著撈了三碗粥,男人和孩子的明顯稠了不少,她自己的就能見影了。
平安心裡不是滋味,但這些現在有人說,用不著他。
歸根到底還是家裡不夠富,銀子不多,糧食不多,等哪一天他掙了大錢,家裡糧食堆滿了倉庫,還會捨不得吃嗎?
果然萬長生不樂意了,撥了一些厚粥給娘子,“娘子,今後一日三餐不必太省,這次我忘記帶米袋,下次會多買些糧食回家,把咱家地窖儘可能裝滿了。”
梅娘一笑,“還裝滿?說什麼傻話,咱家就三個人,一地窖得吃上兩三年。”
她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當年新婚時,孩子爹也很少對她如此和顏悅色的。
相公待她如此,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萬長生看向孩子:“平安,下午我跟你娘種菜,你飯後就看書去,藥材也不用你晾曬,筆墨紙硯儘管用,回頭我抽空再給你整一個沙盤。”
“謝謝爹。”平安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前世幾十年的醫生生涯,讓他看淡了許多事,實在學不來孩子的天真活潑。
但萬長生還是很受用,孩子現在叫他爹越來越順口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六七歲七八歲的男孩子,可以說豬狗都嫌,家裡這個,斯斯文文,乾乾淨淨,彷彿天生就跟村裡孩子不一樣,看著就讓人莫名的喜歡。
“爹,咱們這邊沒別的人家,為什麼不開些地種藥?”
萬長生愣了,“爹也不懂種藥呀。”
這個他倒是從沒有想過。
“爹,你下次去百草堂,可以問問孫大夫,挑些價錢高的種上一些,再問問可有什麼注意的地方,百草集裡,許多藥材也細說了藥性,深山咱們不敢進去,淺山遲早沒什麼藥材,到時候怎麼辦好?”
他可是清楚了,陷阱裡的小獵物還是很少,三五日抓到一兩隻,賣不上什麼錢。
而種藥,他理論知識可是豐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