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在家裡?難道非得用在你的兒女身上?
萬平安的宅子為什麼你們可以住?就跟常春風說的,他可沒有養過他,你就更沒有。
張瑾玉,現在補救,真心實意趁這個年好好待平安,下次來應該就是他親孃一家一起來了,你想好好待他都沒這個機會了。
常春風只比你大一歲,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不一定非得只要你這一個女人,惹惱他了,十年八年不進你的院子都有可能。”
張瑾平不再說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想不明白,平安這樣好的孩子,妹妹竟然不拿真心待他,如果他是平安,肯定也不願意來繼母家裡。
這事他還得回去跟父親說。
真的任她這樣,和離都是遲早的事。
如果思成知道這些,該是如何的後悔,千挑萬挑出來的繼母,竟然不是個對平安好的人。
張瑾玉一個人坐了一會。
她認為自己這些年做的的確不夠好,那也是家裡銀子不夠多,沒錢處處縮手縮腳,今日的確有些過分,那也是一時情急,生怕萬家將來連成親的銀都不會出。
聽說平安那個繼父不過是個大夫,還是後來學的,親孃也只是一個鄉下婦人,家裡怕是沒多少銀子。
如果只是錦兒一個孩子,她不會考慮這麼多,但彥兒已經一歲半,將來不知道要多少銀子花,還有,平安真正意義上來說,的確不是常家的人,常彥才是常春風的嫡長子。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說,家裡又沒有爵位繼承。
出了客廳,她向後院走去。
丫頭在前面提著氣死風燈,冷風嗖嗖的,她裹緊了披風,看著大大的宅院,心裡湧出一絲滿足。
聖上賜的院子就是好,寬寬敞敞的,以後就是再生兩個兒子都夠了。
回到房間,卻發現相公根本不在炕上,肯定是去了書房,有必要這樣的嗎?她不過是說說而已,不行就算了。
張瑾玉看著熟睡中的兒女,孩子小一直都跟他們睡一起,偌大的炕上少了他們的父親,越發顯得空曠。
她想起大哥說的,難道常春風日後真的會十年八年不進她的房?他真的會納妾?
她披起披風,開了房門,淚突然流了下來,納妾她是不願意的,他爹他哥雖然沒有妾,通房卻是有的,這些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