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醜一點,拿些粉遮遮也不是不行。
他這樣俊美,哪怕是用了一點點遮顏霜,還是公子如玉,任何一點點可能發生的意外,他都會杜絕在搖籃裡。
去年十一月給侯府世子夫人剖腹產,到了臘月中,到底還是認了乾孃,避都避不了。
按理跟侯府有這層關係,是他平安賺了,可他真不願意再認乾孃,這兩個乾孃也就罷了,以後是怎麼也不能認了。
大周算是不錯的朝代,包括男女大防也比有些朝代好得多,但終究是不能跟現代比,現代婦產科男醫生是比比皆是。
真的沒有什麼,男女身體不過是構造有些不同,那有什麼呢?在生命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馬老爺的信他讓小明去送給何叔,有了這封信,明日何叔去買墨硯,不但能買到好的,價錢還能便宜不少。
他剛才就讓小明帶信說自己要多買點。
這時候送禮,只要家裡有讀書的人,墨硯是永不過世的,價錢便宜貨又不錯的,那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他住王家前院,回來後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抄起書來,先生對他再好,也跟他說過可以去書房。
先生說是先生的客氣,他卻不能把客氣當福氣,人還是要有邊界感的,尤其是書房。
在王家,他除了前院就是每日去老太爺的院子,清晨習武過後,會陪老人家練練太極拳,傍晚再陪著老人家散散步聊聊天。
剩下要說去的地方,再就是餐廳、茅房了。
隔天一大早,平安練完武后沒去陪老太爺晨練,昨日就跟他說好自己有朋友過來,洗漱好吃完早餐,他就在前院等。
辰時初,陳軒就來了。
十七八歲的少年,高大俊朗,笑眯眯地看著他。
“軒哥,兩三年沒看到你了,你長高了許多,更加帥氣了。”
陳軒不太明白平安說的帥氣,應該就是說他俊的意思。
“平安比我小三歲,卻跟我一樣高了,不過哪怕在大街上,我也能一眼認出你。”
平安接了人就帶到自己的房間。
“軒哥,請坐。”林峰上了茶水,得了陳軒一個紅包。
“我得知你到了這裡,就想過來看看你,也顧不上方便不方便了。”
平安道:“有什麼不方便的?軒哥,你來應天做什麼?”
“我家青玉在這裡賣的很好,前年我家又開了一個洞口,量還是不小的,邊角料都加工成了小物件,這次我給你帶了一些,送送人也是好的,我還給王老太爺帶了一個青玉擺件。”
他指指小廝拿進來的小揹簍,一旁還有一個小包裹,想來就是那個青玉擺件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之前你送我的小件差不多用完了,你看我現在用的髮簪就是你送的。”
陳軒笑了:“我就怕你不喜歡,如此日後我再送給你,平安,這兩年你寄給我的圖紙特別受人喜歡,可你卻不要我給你的分成,我爹都不好意思了。”
平安笑出聲:“陳伯父真是,有什麼不好的,我不過給你抽空畫點,要什麼銀子?給這些味道就變了,你看你現在送我這些,我就不打算送你銀子。
對了,九月份我說不定會去閔州轉轉,我京城一個朋友的舅舅是那裡的大戶,你可去那邊試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