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發的暗,平安感覺自己藥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他掏出一顆給護衛用上,然後緊緊的拉住他的手。
然後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船板上人走動的聲音都格外明顯,此船並不大。
只要上岸,他就有辦法護好自己的人,佈一個困陣加隱陣,他就不信這些人能找到他們。
護衛的手一動,平安忙捏緊他的手,頭也靠過去,低聲道:“我知道你醒了,別發聲,外面有人,聽明白就反握一下我的手。”
這個護衛叫陳喜子,是陳軒的貼身護衛中功夫最好的。
果然平安的手被反握了一下。
“聽著,現在只有你我是醒的,天已經黑了,他們有五六個功夫不錯的人,正趕往一個小島住宿,你千萬不要動,這種藥據說要到明日午後才能醒,你聽我的指令。”
陳喜子又反捏了一下平安的手。
平安挪正位置,肚子又餓的不行,還是清晨吃的,他現在長個子,特別容易餓。
不知道師父現在可知道他們失蹤的事。
就是知道也幫不上自己,茫茫大海,這些人已經在海上漂了半天了,具體什麼方向都不知道。
天真的完全黑了。
平安毫不顧忌地睜大了眼,船還在行,但速度很慢,可以看到船頭掛著氣死風燈,燈光一晃一晃的。
平安又聽見他們哇啦哇啦一陣說,聽不懂乾脆不聽。
陳喜子卻突然發聲:“這些話我能懂一些,那男人說把咱們綁在船上,不用帶去山洞,還有一個男人說可以留一個人給小主子做夫主,剩下的還是扔海里,這船帆杆壞了,還有什麼地方有裂縫,還有兩日的路,擔心船載過重。”
平安心裡一驚。
陳喜子又說,“那女子不同意,說把我們放小島上去,這船不行就換船來接,她說”
平安等等沒等到護衛說話,“她怎麼說?”
陳喜子不好意思起來:“她說這幾個全帶著,島上正缺年輕男人。”
“臭不要臉。”平安真是氣壞了,“你怎麼懂這些?”
“我師傅教的,他懂十幾個地方的話。”
“陳喜子,我還是把他們幾個弄醒了,萬一真給我們扔海里了。”
“我家少爺沒事,就怕傅少爺跟小明一驚一乍。”
可是根本沒等平安給他們幾個解藥,腳步聲就過來了。
平安只來得及把匕從懷裡換到袖袋裡,然後繼續裝昏迷。
萬一對方有一點扔他們到海里的意思,他跟陳喜子就會動起來。
只是這樣危險性太大了。
傅安三人他倆護不住的。
平安是第一個被人揹走了,陳喜子是第二個,接下來會是小明、傅安、陳軒。
過了跳板,沒發現異常,平安看見他們五個人都被背上了岸,心裡不由得一鬆,不扔海里就好,剩下的慢慢想辦法就是了。
走了大約兩刻鐘,平安一下子被人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疼的他差一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接著傳來女子憤怒的聲音,可能是怪這個人不該這樣扔他。
後面的陳喜子就沒有吃他這樣的苦。
阿寶娜還是一臉氣憤,這個阿格真不像話,仗著自己對他好一點,就敢如此對待她帶回去的人。
這四個少年個個都不差,她不可能全要,但兩個還是可以的,那麼大的島嶼,全是她阿爹的,阿爹只有她跟大姐兩個女兒,大姐又那樣了,自己就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一個堂堂的島主,就算是有兩個夫主也沒什麼。
這四個人中,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哪兩個,阿格就這樣摔自己的人,實在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