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慢慢轉為一陣陣痛楚,無跡可尋的痛,不可名狀痛在何處,卻又深深痛入骨髓,厲都頓時臉sè鐵青,渾身冷汗直冒,身子弓起如一隻熟蝦,咬破嘴唇強忍著哀嚎,只剩喉嚨裡聲聲悶哼!
杭安琪問厲都怎麼了,厲都疼痛難忍卻莫名其妙,自己從無大病隱疾,就受過這麼一次硬傷,不會是後遺症吧,口不能言只是猛力搖搖頭。杭安琪扶起厲都,厲都卻一頭栽她滿懷,杭安琪猝不及防,想發怒卻見厲都不似作假,只好扶厲都盤膝坐穩,一手按在百會穴輸入元氣,馬上就查到源頭,厲都怕是被人下了禁制。
不分種族語言,只要發展出智慧文明,必伴生種種刑罰文化。修真界也不例外,為懲罰關禁修士,可以使些手段直接下禁止到經脈、神經、血液、骨髓,下禁制的人能遙控禁制,如果修士不聽話或逃跑,就飽嘗撕肝裂肺的痛苦,直到停止催動禁制或被無邊痛楚折磨致死。
厲都剛前幾天起誓,一力承擔孽報,願一身承受劫難和痛楚,馬上就現世報!老天真要這麼靈驗,劈死無良豪強去,折磨我厲都什麼勁哦!nǎinǎi的,什麼時候下的禁制,自己怎麼毫無知覺!難道是張家?衛天法好像也很可疑!不會需要追溯到魯氓吧!靠,一直說低調為人,低調發財,低調修真,到頭來還是躲不過,一算還不是一兩個,敢情一直在到處招惹,而且是惹不起的牛逼哄哄的人!
杭安琪一下子沒好辦法,只好抱起厲都下山,打斷張添依的施法,替換上去給張晨護法。張添依匆匆終止施法,略一查就有結論,是張家的禁制而且是法寶禁制,名字叫鑽心針噬骨釘,釘在厲都骨髓、心尖,透過法寶禁制就可以大略知道在哪個方向,到得幾十裡範圍就能催動法寶,把他打入痛楚深淵。難怪張家能放心的放厲都到處溜達,法寶不除根本就逃不脫控制。如果法力高強,自然可以抵抗法寶的威力,甚至能煉化,但厲都那點修為顯然不夠看,境界差別太大。
看來他們已經追蹤過來,應該馬上就到。一時三刻無法拔除鑽心針噬骨釘,張添依只好略略施為減輕厲都的痛楚,等下禁制法寶的人到來,反正是張家的人,局勢應該不會爛到什麼地步。
厲都雖然好受了一點,但那鑽心噬骨的疼痛又如何能禁絕,心尖無邊的痛楚化為肚裡無邊的惡咒!雖僅頓飯工夫,但厲都置身無邊無涯的痛楚,過一刻如度三秋。
突然想起巫訣,晨晨**上飽經錘鍊不也靠運起巫門神通才能抵擋麼!努力盤膝坐穩,手捏法印口誦真訣,運起盤古體凝煅法,以巫門混沌濁氣為主夾雜一絲道家輕靈清氣,果然好受很多,巫道合修法門竟然融合通暢了許多,稍稍滯澀那也是功法還沒完全摸透、不熟悉的原因。聯想起上次也是在身體難受的情境下,遁入空靈才使功法自然圓通,難道巫道合修需要置身痛苦中才能修行?厲都又想起宗祠的誓言,“不管身受多少苦楚傷痛,我厲都必將苦修神通道法”。靠,一定是巧合,神經過敏想多了吧!
儘管運起巫道合修功法一定程度上抵禦痛楚,但厲都的rì子並沒好過起來。對方越近禁制法寶催的越急,厲都承受的痛苦更是倍增,雖然勉強穩住盤坐身形但渾身不能抑制的顫抖,喉嚨裡悶哼連真訣都無法念通順。張添依見厲都運功抵擋似乎有點效果,一手抵在厲都的紫府膻中穴上幫助運功。得龐大元氣源源不斷的支援,巫道合修功法越轉越通順,經脈極度擴張且越發堅韌,混沌濁氣和輕靈清氣浩浩蕩蕩在經脈中cháo湧奔騰,一路勢如破竹,以前不圓通的地方豁然開朗,有受傷未愈的經脈飽受滋潤,能清晰感到在迅速恢復。張添依輕輕“咦”了一聲,又加大元氣輸出。
是張晨的三哥張炳權一行兩人,一騎飛鳥一踏飛劍呼嘯而至。厲都原還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跟這人有交集,沒成想這麼快又要見面,而且還沒見著就先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