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苦,自幼無父無母無友,隨狼而生。雖得恩師指點,自認心比天高,有吞日月之志,待出山一戰天下驚,漠北聞風無不喪膽。
他曾盲目到認為,漠北群騎可以橫掃天下,雄霸寰宇,什麼燕九天、秦侯假以時日,都將是鐵蹄之下的亡魂。
在那些戰刀染透鮮血的日子裡,他已經忘了沉澱,忘了自己是誰。
直到殺入血月谷的前一刻,他依然固執的認為他就是戰無不勝的殺神,是天下未來的雄主。
然而此刻,生命即將走到終點之際,他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可笑與幼稚。
他沉醉在自己的王圖中不能自拔,到頭來不過如這滿地的碎石一般,無足輕重!
“我,真的沒那麼重要!”
“兀先,扶我一把!”
拓跋寒虛弱道。
“門主!”
“為何你就不聽勸呢,哎呀……”
兀先無比惋惜的痛苦落淚,上前攙扶著。
拓跋寒雙手杵著戰刀,努力讓自己的身軀筆挺著,落寞的凝視著北方,魂歸故土!
秦羿手掌一揮,拓跋寒的人頭滾落在地,屍體也癱在了地上。
“狼門亡了,狼門亡了!”
兀先看著地上的屍體,絕望的長嘆了一聲,旋即拾起戰刀照著脖子上一抹,為狼門的衰亡劃上了句號。
“大靈,帶上他們的屍體,回去給三苗弟兄一個交代吧。”
秦羿飛身朝著西邊疾馳而去。
拓跋寒的副手阿圖此刻正與護送著家屬大隊的護衛血戰,這些殺手明顯佔了優勢,又配合有素,一路尾隨血戰,把眾人逼到了山谷絕地處。
“聖女,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天師教的護法弟子張志遠護著眾人疾退。
“那就拼盡最後一滴血,務必保證秦先生與夫人的安全。”
風靈兒不假思索,解下了胸口的傳族之寶玉,打算了玉石俱焚。
“風小姐,我們老宋家、秦家沒有怕死之徒,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無半點遺憾。”
秦文仁站出來握著妻子的手,看向眾人朗聲道。
他的臉上浮現出的堅毅之態,與昔日的秦侯神似,頓時給了眾人無窮的信心,原本鬥志消沉的護衛紛紛打起精神,不再畏懼漠北群雄的飛箭與長刀。
“看到了嗎?那些都是秦侯的親人,咱們只要拿下他們,回到漠北便是驚天之功。”
“嘿嘿,老秦家美人還不少,弟兄們想不想嚐嚐秦侯家的女人滋味啊。”
“給我衝,只要拿下他們,老子向門主請示,這些女人都將是你們的玩物。”
阿圖舉起戰刀,指著月下面色驚惶的眾人,仰天大笑道。
“哦哦!”
漠北眾騎口中發出一陣陣尖嘯聲,吆喝著策動快馬,如野狼般狂衝了過去。
嗖嗖!
人未至,一輪箭雨飛了過來,護衛們如雨點一般倒了下去。
眼看著在月色下閃爍著寒光的屠刀落了下來,眾人心頭暗叫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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