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秦羿前往秦館。
想到昔日這裡是謝無生專程為自己建造的驛館,如今卻被一群卑鄙之徒住著,無疑是一種諷刺。
許琛剛從外面喝完花酒回來,順便又談了幾筆生意,甭提多美滋了。
剛回到了驛館,隨從就上前彙報道:“許大人,有人來見你,在裡邊等了多時了。”
許琛打發了隨從,進了內堂,遠遠就喝道:“是誰啊,這麼晚了還來找本使。”
“許大人,是我。”
秦羿冷冷道。
“誰?”
那聲音讓許琛有一種發自毛孔的冰寒,他彷彿聽到了昔日秦侯的聲音,登時嚇的一機靈,酒勁全消了,趕緊上去一看,見是秦羿,絞痛的心臟這才舒緩開來,長舒了一口氣,呼呼道:“瑪德,嚇死我了,你大晚上的到我這來幹嘛?”
“後天就是新王登基之日,我來找許大人幫個差。”
“嗯,茶不錯。”
秦羿端起茶碗,品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廢話,本大人能喝差的嗎?”
“如果我沒記錯,咱倆好像不是一路人吧,道不同不相為謀,秦先生,請吧。”
許琛冷笑抬手送客。
“你必須答應。”
秦羿道。
“呵呵,必須?你不就是十七獄的一個使者嗎?就你們十七獄都是仰仗我們的庇佑而活,毫不誇張的說,就是臨淵王在這,也不敢與本使這麼說話。”
許琛傲然笑道。
“許大人何不說清楚點,你說的我們到底是指誰?”
秦羿眼中迸射出兩道寒芒,直視許琛,冷喝道。
“那,那當然是秦武候,還有車明大將軍。”
許琛心神一緊,脫口而出。
“狗賊,虧你還知道秦武候。”
“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秦羿陡然長身而起,眉心紫光大作,現出了真身。
霎時一腰懸誅魔劍,掛王印,身高丈許,威風凜凜的帝王巍然而立。
許琛此前一直就是活在這道陰影之下,此刻再見秦羿真身,嚇的雙目一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著秦羿,嘴巴張的大大的,無比惶恐,“你,你是侯爺。”
“虧你這狗賊還識得本侯。”秦羿收回真身,冷笑道。
“侯爺在上,小的有眼無珠,有的罪該萬死,嚇了一雙狗眼。”
許琛跪地瘋狂磕頭。
“呵呵,你如今不也封侯了嗎?車明好大的本事,除了老鬼王,他一個小小的鬼將,居然也敢給人封侯。”
秦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