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笞天長鞭給我一觀?”達布天衣緩緩說道,打斷了水榭的沉思。
“自然可以。”水榭可不會在意達布天衣會在這當兒將笞天長鞭搶走,渾不在意地將長鞭從腰間解下,遞給對方。
達布天衣接過笞天長鞭,怔怔地看著,大大的眼睛輕輕眨動,長長的睫毛掃過,眼中竟有久違的驚喜與親切之感,在水榭看來,就好像是達布天衣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達布天衣那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笞天白金鞭,臉上充滿了愛憐之色,白芒璀璨的笞天白金鞭和她的手指彷彿將要融為一體,和諧無比。
“聖山至高絕學——笞天九鞭,必須由笞天白金鞭才能充分施展。”達布天衣抬起那精巧的頭顱,將散落臉前的長髮聚攏至腦後,道:“就讓我為水公子展現一下我所理解的笞天九鞭吧!”
看著達布天衣的樣子,水榭微微動容,淡笑道:“聖女出手指點,在下求之不得。”
纖手再次輕輕拂過長鞭,達布天衣深吸一口氣,身形便陡然動了。
看起來她的動作很快,但又好像很慢,雖然在空氣中留下了道道殘影,但水榭卻看的無比清楚,達布天衣的身形根本沒有移動多少,這等玄奧而美妙的身姿,讓水榭一時痴了。
好似輕歌曼舞一般,達布天衣揮舞著笞天白金鞭,那璀璨的白芒和渾身雪白長裙的她好似融為一體,窈窕嬌俏的身姿穿梭在無盡鞭影中,美妙無雙。
如果水榭的眼神可以穿過漫天鞭影,那麼就可以發現,達布天衣俏臉之上已經佈滿了感動。
果然,這笞天長鞭在達布天衣的手中,和在自己的手裡,顯出的威力簡直大相徑庭。
水榭身為男子,一身功法霸道猛烈,鞭法雖然已經摸到了剛柔並濟的門檻,但平時還是習慣了大開大合的霸道打法,當然,若是讓他照著達布天衣的路子來,恐怕早已陰柔無比了。
但水榭明白,達布天衣的打法看似美妙無雙,沒有絲毫氣息外露,但水榭絕對明白,對方的修為肯定遠遠超過自己。就這看似無害的柔柔鞭法,自己絕對沒有辦法破開!
沒有根據,這就是水榭那一貫準確無比的靈覺。
達布天衣雙臂輕展,身姿已經曼妙到了極處,宛若天仙下凡,不沾絲毫人間煙火氣息。在這一刻,水榭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看著鞭法,還是在看著舞動長鞭的人。
至為神奇的是,在達布天衣舞動之時,水榭耳畔彷彿傳來了漫天梵唱,飄渺而超然,好似天堂裡的聲音,空靈悠遠,讓水榭疲憊已久的身心頓時恢復了過來。
水榭突然一驚,猛然搖了搖頭,從這種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當真神妙,水榭在揮動笞天白金鞭的時候,一般都是大開大合,氣勁縱橫激盪,而達布天衣不但引而不發,絲毫氣息不漏,更是能夠對人的心智產生影響,這樣的控制力,這樣的鞭法,的確已經是技近乎道了。
“水公子,沒有長鞭的你,可否試著來攻擊我。”達布天衣那悠然的聲音從漫天鞭影之中徐徐傳出。
“求之不得!”水榭周身一震,一道五彩光芒流轉的骨劍便是滑落其掌中。
男人皆有爭強好勝之心,尤其是在女人面前,關於這一點,水榭自然也不能夠免俗。他本來就是個痴迷武學之人,看到達布天衣技近乎道,心中早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至剛至柔的交鋒,到底孰勝孰敗還尚未可知!
眼前的這個出塵女子可是真正的聖山聖女,雖然看起來和水榭年齡相仿,但水榭可絕對不敢掉以輕心。
那長鞭雖然絲毫氣息不漏,也無法看出達布天衣的真正修為,但是那一人一鞭,依然給了水榭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自己雖然已經是巔峰武尊,但水榭明白,達布天衣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