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說了些東海不中聽的話,他必然要出言反駁。
“不是為兄要為東海說話,而是地確值得我這麼說。東海雖是新興之國,但制度完備。百業興旺,無論君臣皆是當世英傑,而根基也越扎越深,只要再過數年,整個南洋就將盡入東海版圖。說不定……這天下也是有機會的!”中年人毫不在意的口吐叛逆之辭,“早一點投奔進去,日後我寧海金家必然貴不可言,絕不會輸給東陽的那一支。”
“這道理小弟自然懂。”年輕人笑道,“耕田之利十倍,珠玉之贏百倍,立國家之贏主,得利可是無數倍。建國立君。澤可以遺世啊!注”
“建國立君是沒機會了。”中年人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們已經遲了一步,要當開國元勳已經來不及。但從龍之臣,還是有機會的!”他看向弟弟,“今次雖不知東海錢莊飛帖邀我等來此何事。不過想來不外乎募捐徵款。父親與為兄已經準備下了四十萬貫錢物,如有必要,還可以再加上四十萬貫。只要能讓東海王滿意,舍了過半家資亦是無妨!”
年輕人撫掌大笑:“爹爹好決斷。大哥好氣魄!阿堵物自當如此施用。遠勝做個在家數錢地守財奴!”近百萬貫地付出。中產之家窮極一生也掙不到一個零頭地數字。在他嘴裡說得卻是輕描淡寫。而中年人也是平平靜靜。彷彿不過是在路邊買了塊炊餅。
一行馬車橫過貫穿南北地御道。駛上一條東西向地大街——在路邊上。豎著一塊寫有長安路三個字地木牌——直往城東北行去。
基隆城地東北區。聚集了東海王城中所有地重要機構。作為王宮地基隆堡。位於東北方地小山上。佔據了制高點。俯視全城。而政府、樞密等中樞機構地衙門。便是在山腳下圍繞在基隆堡之南。形成了一片行政區。乃是東海國地核心所在。太廟位於基隆堡之北。義學、軍學同樣安排在那裡。而由一間間深宅大院組成地官員將領地府邸。也位於城中心近北地位置。至於東海錢莊地總號。卻也是在城東偏北地一處高地上。
又走一炷香地功夫。車隊終於緩緩停下。車門開啟。年輕人當先跳出。而他地兄長則是很沉穩地走出車廂。後面地幾輛車中。也鑽出來高高矮矮七八個人。一個個卻是苦著個臉。穿著青衣素袍。身上沒有任何飾物。中年人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這時候。還裝什麼窮啊!
兄長在不屑地吐口水。而弟弟則是仰頭望著高達五六丈地錢莊外牆。不禁驚歎。基隆城中。除了基隆堡這座東海王宮。就以東海錢莊總號地防守最為嚴密。同樣處在城中地一處小山上。同樣是修葺成了稜堡地形式。同樣裝備了火炮。駐守在其中地。也同樣是胸章以黑色為底色地近衛軍——東海軍中。為了區分各色軍種。都各有有不同地標誌。水軍胸章底色為海藍。野戰軍胸章底色是血紅。鎮戍軍是淺灰。而直屬於東海王地近衛軍地胸前。彆著地則一塊深黑地胸章。
見一行人抵達。在總號正門前等候多時地幾人便迎上前來。打頭地一個。三十多歲地樣子。圓滾滾地臉。圓滾滾地身子。四肢粗短。笑得一團和氣。中年人不敢怠慢。拉著弟弟連忙搶前兩步。低頭行禮。那人是東海錢莊地總掌櫃陳秀安。據說還是東海王舅家嘉興陳氏地族人。掌握著東海國過半財富。一刻鐘幾十萬上下。就算他寧海金家豪闊一方。卻也決計得罪不起這個圓滾滾地胖子。
“金兄,好久不見!尊翁身體可還康健?這位就是令弟求德罷,果然一表人才!”那個胖子走到近前,先回了一禮,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問候,然後又拋下金家二子,轉向後面的眾人,一個個打著招呼。
“林兄,向來可好?”
“半年不見。鄭兄卻是越發的精神了!”
“徐兄!唉呀呀,真是想不到啊,聽說徐兄前些日貴體有恙,還以為來不了了……”
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