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心疼。撥轉馬頭,領著一眾親衛,往大營奔回。這裡離東京城太近了,當年澶州城下,死於床子弩的遼將蕭達凜就是太過大意,才讓宋人撿了個便宜。宗望深悉歷代戰事,不會在無謂地地方冒太多的風險。
宗望縱馬回營,剛遠遠見著營門,就見另一個方向塵頭大起,也是一隊人馬同樣往大營這裡奔來。宗望不以為異,這段時間,他派出營去開封附近的州縣裡打草谷的隊伍實在數不勝數,看起來又是一隊滿載而歸。
對方漸漸奔近,面目也越來越清楚。宗望發現領隊的竟是他地叔叔,阿骨打和吳乞買的異母弟弟,東路軍名義上的主帥完顏母。
“十一叔!”宗望驚道。
“斡離不!”完顏母也遠遠的大叫著宗望的名字。
宗望拍馬迎上前去,臉色微沉,母他怎麼能隨便出營!當初,宗望以自己身為侄兒不便對叔叔發號施令地理由,將東路軍的主帥之位讓給了母,不過實際上領軍的還是身為監軍的他。但就算是名義上的主帥,母也不該以身犯險,貿然出外抄掠。若是出了意外,對軍心士氣的打擊不會小到哪去。
只是母渾然不覺侄兒的怒意,輕輕一夾馬腹,同樣迎著宗望過來。在他的馬鞍前,打橫架著一名女子,雖然面朝下看不清面目,但能被母看上,也不會是普通的美人。
“斡離不,你看著漢女如何?”與宗望雙馬交匯,母大笑著抓著頭髮把馬上女子地上身扯起。那女子十五六歲的樣子,面上涕淚橫流,卻依然能看出是一名絕色。
“的確不錯!”宗望敷衍著說了一句,雙眼在那個被擄來的漢女臉上一掠而過,掃上母的隊伍。只見人人馬上架著一女,而隨行的戰馬上更是大包小包裹了不知多少財物。
宗望有些不屑的看回自己的叔叔,身為主帥,任何劫掠來的戰利品他都能分到最好的一份,何必自己動手,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如何打破東京城。東京城裡地貨色更多也更好。
何況那些庸脂俗粉有什麼味道。相貌雖好,但身份太差。宗望一向喜好貴家女眷,身份越尊貴,他玩得越痛快。就算是半老徐娘,只要跟皇家王室沾點邊,在他眼裡,也比那些國色天香的民女強上百倍。他地帳幕中,充斥著遼國的嬪妃和公主,還有一些重臣家地妻妾。不過遼國再怎麼比不上大宋的。聽說南朝道君皇帝地後宮中盡是沉魚落雁的佳麗,那些帝姬更是個個絕色,想到這裡,宗望心頭一片火熱,呼吸都粗重了少許。
回到大營中,母打個招呼便帶著搶來的女子去自已營帳中快活去了。宗望也回到自己的大帳中。在兩名漢女的服侍下,脫去盔甲,一身輕鬆的宗望半靠在軟榻上,計算著如今的局勢。
今次南下攻宋,比起對付遼人還要順利許多,遠遠出乎宗望一開始的預計。當初的計劃雖然明裡說著要打進東京汴梁,但實際上,宗望只准備攻到黃河邊,逼宋人割讓河北河東就打道回府。只是有了東海新聞上的地圖指引,又有了郭藥師這個幾年來多次去過東京、深悉大宋內情的識途老馬,他才最終決定冒險渡過黃河。
而宋人的表現,也證明了他的決定
錯。在黃河南岸佈防的宋軍還未接戰就一鬨而散,河的五天五夜裡,也沒有一支宋軍來干擾。一直攻到東京城下,那個叫何灌、在黃河邊逃跑的宋軍將領,才被強逼著返身作戰,當然,結果可想而知。
雖說東京城防嚴密,一時難以攻克,但宗望還有一招殺手鐧,只要再等幾日,就足以讓他昂首走進汴梁城。所以這幾天,他一邊使人試探性地進攻,一邊對南朝新皇帝派來的和談使節獅子大開口,要南朝割讓太原河間中山三鎮,並輸款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還要派親王出來做人質。不過,這只是宗望無聊時的一點遊戲,耍個樂子罷了。等他打進東京,想要什麼都有,不需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