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和用餐。張大牛回到帳中。沒有如往日那樣卸下了盔甲武器。而是直接拿起鐵皮飯盒和洗漱用具。依然是排著隊出去解決個人內務——今天。他所屬指揮地任務是出外巡視。甲冑和兵器都得隨身。
在平安京外已經駐紮了半月。張大牛所在地指揮。每日都是慣例集合操演。然後按著輪值班表出外巡查。期間只有一次奉命攻打一間供奉著倭人神靈地寺廟。斬殺了不少巫婆神漢。
第一次殺人。張大牛並沒有傳說中地嘔吐反胃地感覺。早前在臺灣軍訓時。他多次見識過處決犯法奴工地場面。更有幾次為了訓練急救技術。被安排去參觀了醫學中解剖屍體。對於一點血腥。只是覺得心頭有些不舒服。
不過當聽說隔壁地幾個指揮。還有去攻打佛家寺院。解決了不少僧侶尼姑地時候。他卻著實唸了許多次阿彌陀佛。雖然他並非虔信佛家。也並不在乎冒犯倭族地神靈。但殺戮佛門子弟。卻是讓他忍不住心驚肉跳。排在隊中。依次拿過作為早餐地兩塊炊餅。張大牛隻祈禱著今天地任務不是要殺和尚。
抬眼越過營盤,數里之外便是平安京的正南門羅城門。高聳的城頭上是一座飛簷斗拱的敵樓,形制精美,但城門兩側卻沒連著城牆,只有一圈籬笆,外面抹了泥,大約有一人高。在平安京外圍,除了十幾座建得像模像樣的城門,這圈籬笆牆就是日本都城僅有的一點防衛【注1】。
據說現在平安京中並沒有多少軍隊,張大牛曾不經意聽到營中的幾個指揮使聚在一起吹噓,都說只要大王下令,憑手上的五百人就能輕而易舉攻進城中。敵情如此虛弱,張大牛想不通為何大王要把八萬大軍留在城外,而且是連續駐
個月之久,這根本就不符合他以前在軍訓時被教導過|的說法嘛!
‘到底還要等多久!?’張大牛在低頭啃著炊餅時,仍在想著。
“到底還要等多久?”主帳中,朱聰皺眉問道。
“快了!”一個少年恭聲回道,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但身上軍牌上已經有了一顆銀色的彎月,卻是剛剛被調回中樞的丁濤,“倭王的勤王令出有半個月之久。近畿各地已把軍隊召集完成,約有三萬五千人,現在就在一百二十里外。關東一帶也在開始徵召士兵,大概半個月後就會沿東海道來攻。另外,從這裡往西,被稱為中國的地方,也有訊息說當地倭人正在編組隊伍。不過那裡人口不多,地力貧瘠,應該召集不到多少兵力。但在日本東北,稱為奧羽的地方,由於是對抗蝦夷人的前線,駐紮有近萬人。除此之外,九州島的太宰府那裡也能召集起兩三萬士兵,不過,有第二艦隊和派駐在對馬島總兵站的駐軍,他們恐怕不敢渡海上本島。”
“難道參謀部的戰略是準備等倭人勤王軍趕來平安京,好以逸待勞,乘勢將其一舉蕩清?”朱聰又問道,這幾天,他都在帳中忙著寫在遼東半年多的述職報告,對於今次作戰的計劃卻是懵然不知。
“不!”丁濤搖頭,“我們的目的僅僅在等倭人把軍隊召集起來,方便我軍把他們全殲罷了。雖然倭人軍隊的主力絕大多數是徵起來的農民,多是用的竹槍,身上的盔甲也是用竹片打造。但也有少部分是平氏和源氏的武士,其人多有武勇,是日本的中堅力量,要想征服倭國,就先得把他們連根拔起。”
“平氏?源氏?”“這兩家都是下放臣籍的宗室。源氏是皇子下放後給予的賜姓,而平氏則是皇孫或血緣更遠一點的宗室所得到的賜姓。”
“把宗室下放臣籍?這是什麼意思?”朱聰捉摸不透,大宋可從沒有這種做法。
“好了!好了!”趙瑜在一邊不耐煩道,“沒有必要知道那麼清楚,管他是皇族還是貴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