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早已裝束整齊。在外等候許久。緊緊跟在趙瑜半步之後。問著:
“二郎你真的定了?”
“當然!”
“東京那裡會不會……”
“他們自顧不暇!”趙瑜搖頭打斷。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
“沒關係。我不求們現在相信不過很快。他們就會想相信!”
兩人的對話如同打著啞謎。一直持續到趙瑜的金輦玉|的車駕前。
近衛營早已整裝待。而文武臣僚也已等待許久。等趙瑜上了車。隊隊騎兵儀衛當先出動。而百官將佐。也依著品高低。一批批的出發。陳正匯為百官之首趙文為眾將之領兩人的車駕位置就在趙瑜正前。
一行佇列浩浩蕩蕩。梭在基隆;的主街之上。雖不比東京城中天子出巡時的盛大規模。但護衛東王駕的。皆是百戰餘生的精銳。不是大宋三班殿值的那雜耍兵可比。
車駕經過。街邊居民都置了香案。出門參拜。而街邊巷內。早站滿數千官兵。一見趙瑜的駕出現。班首奏喝聖躬萬福。而士兵們便應聲高呼萬歲。萬歲的呼聲響徹城中。從東海王宮。由東向西。一直傳到太廟前。
東海國的太廟。形制並不奢華。趙瑜也沒心思在這上面多耗財賦。不過他畢竟也是一方諸。自家的宗廟也關係到臉面。所以也不可能太過寒酸。當年建城時。也派了數千奴參與修建。由十五六間大小殿閣組成的建築群。放在基城中。也是排在前面的了。
趙瑜的車駕緩緩抵達太廟。東海朝堂的百官。基城中的將領此時由陳正匯和趙文分領。已經在
|前分班排列。靜靜恭候。趙就在他們中間的道而入。直入太廟之中。而文武百官又由陳趙二人領頭。跟在趙瑜之後。
太廟之中。一切的準備早已就緒。嫋嫋檀香輕霧在院落中飄散。一曲曲宮廷雅樂比檀香青煙更為飄渺悠長。正殿之內。燈火通明。供案靈位祭品。擺的整整齊齊。
倭王的首級還在日本時。就已在大鍋中煮化了血肉。只剩光禿禿的頭骨。用日本特有的漆器工藝。層層疊疊刷了百十;生漆。在空氣中放置了幾個月。原本褐色已經轉成了純黑。黝黑沉鬱。宛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而作為日本鎮國之寶的劍鏡玉。卻殊無神奇。只是普普通通的漢代式樣銅劍和銅鏡。及一枚素色鉤狀玉器。
不過。不論普通還精緻。這幾用黑色的托盤盛著擺放供桌神主前的祭品。都是征服倭國的標誌。其上凝聚著倭國的百萬冤魂。無人能輕忽視之。
殿中禮賓使的高聲唱喝。趙瑜率著一眾文武以禮拜。
初獻敬天。亞獻的。終獻敬先。
一獻一叩拜。三獻三拜之後。祭禮已成。準備了十餘日。但真正的過場。也不過一刻鐘趙瑜當先站起。但他彷彿忘了下令平身。文武百官仍不的不老老實實的伏跪在原處。
他的視線凝定在前方。只略略猶豫了一下。便邁步向前。厚底的馬靴一步步的踏著青石的面。身上的甲葉隨著步子嘩嘩作響。這是殿堂中僅有的聲音。雖然趙瑜心知一旦走這一步。就再沒有轉圜的餘的。但他還是穩穩的走了上去。
寬大的供桌之上。擺著趙瑜歷代先祖的靈位。從趙瑜的父親趙櫓開始。六塊牌位分了高低主次。前後排開。不過。只有兩側的四塊靈牌光明正大的顯露著主人的名諱。而正中的兩面神主卻是上覆帷幕。正面向裡。而以背面對外。遮蓋的嚴嚴實實。
除了趙瑜趙文等寥寥數人。無人知道這是為何。
依照從周公定禮開始就流傳下來的規矩。諸侯上表歸附或是請封時。都要把自己家族的譜系寫明。就算是李元昊那個党項。李乾德那等南蠻。上表請封的時候都沒有例外。不過。在趙瑜這裡卻出了岔子。他只自稱是郡趙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