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得知的?”
聶揚心頭頓時亂了。若林碩所盲屬實,那麼他不就誤會她了?而且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她不就在江亞夫那兒承受百般煎熬了?
林碩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在十天前,我在一家餐廳與幾個朋友聚會,在經過一處包廂時赫然聽見心薔大叫的聲音。”
“什麼?”聶揚著急地盯著他。“你說什麼?她大叫?是不是江亞夫對她怎麼了?”
“不……不是吧?我想可能是他們發生爭執……”林頓發著抖,望著聶揚那激情的表情。
“後來呢?”聶揚眸光束緊,看起來駭人極了。
“後來心薔好像要江亞夫給她半個月的時間陪她母親……由於餐廳十分嘈雜,我聽得不是很清楚……”林碩一邊說,一邊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陪她母親……半個月……”聶揚沉吟了會兒,隨即看了下表上的日期。“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我這就去找她。”
說完,他便飛也似的衝出去,徒留下一臉茫然的林碩。
為母親擦拭好身體,心薔便捧著臉盆進入浴室,換了盆乾淨的熱水,又為母親熱敷身子。
好幾次她想開口跟她老人家說,她再陪她的時間已不多了,以後她要來見她也沒那麼自由,可當看見她那張殷殷企盼的臉孔,這些話她硬是梗在心底,怎樣也說不出口。
見母親已熟睡,心薔打算趁這個空檔到樓下再幫她買一條幹淨的毛巾。
才走出房門,她便看見聶揚站在門外,以一雙幽邃又可迷亂入神志的眼睛直凝瞠著她。
經過上次他殘酷的對待後,如今見了他仍是餘悸猶存,她害怕地撫住胸口躲回病房。
“心薔廣聶揚急忙喊著她的名字。
“你走!我求你趕快走!”她將門反鎖,閉上眼,無助地顫抖著。
不可否認的,再次見到他除了害怕他身上那股霸氣外,更多的是喜悅……但這時候還不能告訴他實情,絕不能!
萬一江亞夫派人在她身邊監視著,如此一來豈不是害了聶揚。
“心薔,我知道你恨我。”他深蹙著眉,雙拳緊緊握住。若非這裡是醫院,他肯定會破門而入。
“不恨了,你快走吧!”她貼著門,心碎地說。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聶揚痛苦地沉吟。
當聽見他說出這句話時,心薔心頭霍然一驚,徵仲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誤解了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聶揚啞著嗓。“讓我進去,我有話想跟你說清楚。”
“不用,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想聽,我真的不想聽。”她急忙捂住耳朵。她的心此刻是束緊的,好難過、好難過……
她也想出去見他,可又怕自己會承受不了他那雙深邃多情的目光,而軟化了這些天強力支撐的堅持。
如果現在她退縮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毀於一旦,江亞夫若採取行動,聶揚絕對鬥不過他的!
“心薔。”聶揚激動地吼道。
“你走,我求你快走!我媽才剛睡著,你不要吵醒她。”她只能先驅他離開。
“你不見我,我是不會離開的。”
心薔閉上眼,澀然地說:“你這是何苦?我是跟定了江亞夫,這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心薔,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而且也根本不需要!”忍不住心底的激奮,聶揚的嗓音又不自覺地拔升起來。
“我沒有,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霍然將門開啟走了出去。“別再說了,我求求你快走。”
他愈是多留一秒,她的決心就會崩潰一分,所以一定要趕他走才行,
“你為什麼不肯承認?”他不明白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