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對面強碰,蘊柔不喊救命才怪。
“你可不可以帶禹孟參觀一下畫展,順便跟他解釋每幅畫背後的涵義?”柯蘊柔拜託她。
“這有什麼問題?”她爽快地點頭。他們“夫妻倆”明顯有待溝通。
“帥哥,跟我走,我來充當你的嚮導。”反正她也有話要跟盧禹盂說,剛剛好。
他們前腳才走,柯蘊柔後腳跟著把霍思烽拉出展覽館,盧禹孟只能遠遠打量他們的背影。
“咳咳!”霍思暖故意乾咳了幾下,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對不起,佔用你的時間。”盧禹孟回神,霍思暖用力看了他幾眼。
帶領他去參觀畫展。
他們沿著展館動線參觀了好幾幅畫,霍思暖都是隨便介紹,一直到她最得意的作品“KISK”前面,他們才停下腳步,霍思暖方才認真解說。
“你現在看的這幅畫叫KISS,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之一。”
走立體主義畫風的“KISS”整個畫面分做三大部分,左半部是兩顆心撲通撲通跳,男的心臟小、女的心臟大,右上方是兩根舌頭糾纏、嘴唇互咬,右下方則是大膽畫出男性勃起時生殖器的狀態,一整個抽象頹廢。
“當男人和女人在接吻的時候,女人的心臟一定跳得比男人快,而右下方的圖案即是反映出男人當時的生理狀態,這就是我所想表達的。”
女人談戀愛是用心,男人談戀愛是用身體,好一幅諷刺意味濃厚的畫作。
“你的畫風依然是那麼大膽。”盧禹孟敬佩地說道。
“沒辦法,狗改不了吃屎。”霍思暖自我嘲諷。“不過話說回來,蘊柔這幾年的畫風也開放了不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的作品就像被關進籠子裡的小鳥,自以為滿足卻不自由,沒有半點生氣,一直到和你分手以後,才慢慢找回生命力。”
“你的意思是,我限制了蘊柔的自由?”盧禹孟聞言僵住,無法接受她對他的指控。
“沒錯。”她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根本不適合,你那套寧靜理論只適合不怕死、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蘊柔太膽小了,她需要更熱情的男人,”蘊柔好不容易才正常過日子,她不希望他再來打擾她,談什麼狗屁複合。
“時間在走,人在變老,沒有什麼事物是永恆不變的,尤其是感情。”霍思暖更進一步提醒他,不要妄想回到從前,那是不可能的事。
“…… 你說得有理。”盧禹孟不否認她是對的。“但是到底變了沒有,要實際接觸了以援才知道。”
“隨便你。”頑石,講不聽。“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再傷害蘊柔,我絕對饒不了你!”
霍思暖氣不過,當場丟下盧禹孟,獨自閃到一邊生悶氣,罵他大白痴。
受不了,怎麼會有他這麼固執的男人?
她氣得七竅生煙,沒注意到有一道人影正悄悄朝她接近,只是一個勁兒地在心裡狂罵。
白痴!大笨蛋——
“你說話還是這麼不客氣,難怪至今還銷不出去。”
從她身援傳來的低沉男聲,既熟悉也陌生,他如播音員慵懶、性感的語調,曾經融化了無數女人的心,他就是……
“你該不會忘記我了吧,龐克女郎?”
歐陽性德的語氣一如以往慵懶。
“如果你真的忘記我,那我就太失望了,虧你還當過我的學生。”沒錯,這確實是清朝貴族的聲音,他回來了。
她慢慢轉身,祈禱他會消失不見,無奈希望落空,他依舊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用再熟悉不過的笑容跟她打招呼。
“嗨,你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她的確驚訝,因為他們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未曾見過面,雖說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