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冷聲道:「你不會想說是一個學生幹出了這種事吧?」
鄧布利多平靜地望著他:「排除了不可能的結論,剩下的那個可能性即使再荒誕,也更接近真相。」
「你是說,一個未成年的學生,比我們所有人都更提前知道小矮星彼得是一隻埋伏在韋斯萊家十年的耗子,更提前知道布萊克那個人渣會在萬聖節闖進來找他,還能做出複方湯劑,成功使用逆轉阿尼瑪格斯解咒,還能用阿瓦達索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殺人?」
「冷靜,西弗勒斯。連伏地魔都有可能黏在奇洛後腦勺上了,一個學生能做到這些也不是很奇怪。事實上,我就見過不少天才能在學生時代就達到了相當了不起的魔法造詣——」
斯內普嘲諷道:「至少我一點沒發現自己教過這種人。」
鄧布利多微笑:「你可以再回憶一下,說不定就有呢?」
斯內普沉默下來,他盯住鄧布利多,突然腦中一個懷疑的想法一閃而過。
「你知道是誰了?」
「並不能確定,只是懷疑。證據被清理得太乾淨了,沒有任何可以明確揭示身份的線索讓我證實。」鄧布利多幅度很輕地搖搖頭。
斯內普身體前傾:「真的是學生?」
「似乎是。」鄧布利多模稜兩可道。
「誰?」
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他:「知道之後你會不對那個孩子區別對待嗎?」
斯內普惱火道:「能殺人的還算是孩子?」
「當然,不過算是走上歧路的孩子。」
「我可不這麼認為。」斯內普低聲說,「這種人不該繼續隱藏在學校裡,危險分子應該儘快清除。」
「我們是教師,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平和道,「無論如何,那個孩子都是我們的學生。我們有義務甄別那孩子的本性,然後盡力將一棵還沒有完全長歪的幼苗糾正回來。」
斯內普僵硬地瞪著鄧布利多:「這是應該心慈手軟的時候嗎?」
「相信我,西弗勒斯,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也是『心慈手軟』的人了。」鄧布利多笑著搖搖頭。
咚,咚。
「哦,看來我們的對話必須告一段落了,門外的應該是洛小姐。」鄧布利多揚聲道,「請進。」
齊婭拉悄無聲息地從門縫裡滑了進來:「下午好,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教授。」
鄧布利多笑著回應:「下午好,洛小姐。來吧,請坐,我只是想詢問一下在第一節 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發生的事情。」
齊婭拉迅速掃了一眼校長辦公室的全景,她在看到斯內普的時候暗暗在袖子裡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後她不無欣慰地發現自己現在的緊張度簡直渾然天成,根本不用再去表演。
她來到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有些僵硬地坐下——斯內普距離她只有一米遠的距離,齊婭拉不可避免地掌心出汗。她抬頭迅速掃了一眼鄧布利多,舔了舔嘴唇,維持著一貫的禮貌問:「校長先生想要了解關於那節課的哪些事?」
鄧布利多將雙手放在辦公桌上,輕鬆地拍了拍:「大致情況我已經聽西弗勒斯轉述過一遍了,也有非常多的斯萊特林幫助我把那天發生的事還原,所以我就只問一些重點問題吧,洛小姐。」
齊婭拉的手縮在袖子裡,她不出聲地死死用指甲掐著手背上的皮,面色從容地說:「請問,校長先生。」
「穆迪教授當時向你提問了一個問題,問黑魔法咒語的力量來源是什麼,對嗎?」
「是的,不過並不是針對我,他向全班問了一個問題,只不過當時只有我舉手了。」齊婭拉說。
斯內普惱火道:「這種問題你沒有必要舉手回答。」
齊婭拉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