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叼著布包,不方便開口,只轉頭用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看他一眼,淡漠,沒有任何情緒。
時諾訕訕的,有些窘迫,他覺得修好像生氣了。
他不敢耽誤太久,怕修更生氣,小心翼翼爬上白狼脊背。
剛坐好,時諾只覺眼前一花,底下白狼倏然變得巨大,肩脊和背部的結實肌肉和骨骼在湧動變化,甚至可以聽到骨頭咔嘣抻拉的輕微聲響,直至完全體出現後才平復。
過於近的距離讓時諾感受到這頭野獸的力量,強悍兇猛,切切實實接觸了肌肉的變化,他向來畏懼兇悍型別的男人,尤其身軀健壯精悍的,不免有幾分膽顫。
為了方便他爬上去,修的獸形都是在一米五高左右,像這樣的完全體形態,時諾還沒真正坐過。
白狼倏然竄出去,他連忙趴下,四肢並用,習慣性想要抓緊。
然而肩高三米的巨獸,身軀龐大健碩,他一趴下,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白狼脊背,連側面都觸及不到,整個人埋進乾淨厚實的白色毛髮中。
一路疾馳,回來後時諾是被甩下去的。
他掉在地毯上,但白狼明顯收著力,掉下來後不痛不癢,坐起來後,他心裡忐忑,眼含畏懼看向白狼。
丟下嘴裡咬著的布包,甩掉背上的藤蔓和桶,白狼似乎有著難以宣洩的急躁,來回踱步,爪子突然重重在地面抓過,利爪頃刻間在地板留下幾道深刻痕跡,它氣息也變重幾分。
野獸的沉悶低喘響起,它瞥一眼時諾,看上去心煩氣躁,不復之前的冷淡漠然。
修·埃爾維斯越想越覺得不爽,而在時諾道歉後,直接讓他變得暴躁。
時諾戰戰兢兢開口:“對、對不起,埃爾維斯先生,我只是,怕太麻煩你。”
每天都需要對方帶自己出去尋找食物,還要往對方身上放重物,他又不是不知道修的出身,曾經他父親想方設法都要攀上埃爾維斯家族,卻只接觸到旁支,修又有些大少爺脾氣,能幫忙幹活已經是對方大發善心。
道歉是真心實意,沒有說謊,修·埃爾維斯聽出來了,然而正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客氣,讓他忽然抓到了不爽的來源。
時諾的擔憂是一種生疏客氣,生怕麻煩他。
被低估力量,他只是覺得煩躁,而道歉,像是水滴進滾燙油鍋裡,直接將所有暴戾情緒炸開。
兩米高的男人出現,時諾被掐著腰生生從地上提起來,雙腳騰空,即使他努力往下探,試圖尋找一個落腳點,腳尖還是無法觸及地面。
俊美到極具衝擊性的帥臉從上至下湊近,他看見那雙蔚藍色眼睛在變化,藍意翻湧波動,像一望無際的海洋,捲起滔天浪湧。
“為什麼道歉?”修·埃爾維斯聲音冷冽,壓抑著所有情緒和脾氣。
時諾怔住,下意識開口:“我……”
他說不出理由,也根本不理解對方的憤怒,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下唇被咬住,時諾哆嗦一下,不敢反抗。
oga眼尾變得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