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破了膽,情緒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湧流出,哭著說:“對、對不起,我只是很餓,很想吃肉,可沒有了,沒有了。”
他哭得很慘,像是受到了什麼虐待,連飯都吃不飽。
修·埃爾維斯意識到不對勁,開啟的冷儲櫃裡塞滿食物,什麼都有,肉更是有很多,上次他帶回來的魚和螃蟹還沒吃完。
原本悶悶不樂的心情在時諾崩潰哭出來以後,瞬間消失無餘。
他伸手,試探著幫時諾擦掉眼淚,可根本擦不完,越掉越多,時諾臉頰都是溼的。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勸道:“不是有這麼多肉,餓了做熟不就行了。”
時諾哭得根本停不下來,修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更加重了他的崩潰,他聲音都是啞的,說:“不是!”
一瞬間的歇斯底里,卻連底氣都沒有,聲音也不夠大,聽著只是嘶啞。
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可理喻,忍住哭泣,眼前水霧朦朧。
時諾緩了一下,抬頭哽咽著解釋:“我不是故意朝你喊,我只是想吃新鮮的肉,新鮮的,凍肉有味道,聞著很難受。”
修·埃爾維斯一下子鬆口氣,開口:“我這就出去打獵,你去洗臉,等我回來。”
他走得很急,眨眼就離開了廚房,時諾愣住,聽到大門開啟的動靜,他知道,白狼出去了。
自己一番莫名其妙的哭喊,回想起來像個瘋子,修卻沒生氣。
他用手背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帶著依舊揮之不去的傷心進臥室洗臉。
一個小時後。
切成厚塊的肉排在鍋中滋滋作響,優質油脂被煎出來,聞著香噴噴的。
同樣是獵物身上最好的一塊肉,修這次叼回了整隻獵物,自己一口沒有動,回來後就在房子外面的雪地上將獵物開膛破肚,撕出來一塊嫩肉。
時諾惦記著鮮肉,完全不懼怕獵物屍體,而聞到血腥味之後,他不可思議,自己竟然嚥了咽口水,絲毫不覺得腥氣難聞。
他不認為自己想吃生肉,只是覺得這種味道很新鮮。
修在廚房切肉排的時候,他站在旁邊看,夾了一片肉排猶豫著,低頭靠近嗅聞,他看一眼切肉的男人,趁對方不注意,飛快咬一口生肉。
還沒嚼兩口,他忍不住將那一小塊肉吐出來,根本無法接受這種口感。
他以為自己沒被發現,剛把生肉吐進手心,修·埃爾維斯就轉過頭。
”這麼餓?快了。“男人眉頭緊蹙,說著話,就把兩塊肉排放進燒熱的鍋裡。
“還好。”時諾訕訕的,小聲解釋:“我就是嚐嚐。”
修·埃爾維斯看一眼少了一小塊的肉排,說:“你不能吃,消化系統太脆弱,根本不適合吃生肉。”
“嗯,我知道。”時諾聲音更小了,像犯了錯一樣蔫頭蔫腦低下頭。
見狀,修沒有再說什麼,之前時諾滿臉淚水的模樣還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一邊煎肉一邊想,新鮮肉類的不足,確實是他疏忽了,只知道自己外出打獵進食。
看來以後要多帶些肉回來,最近時諾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