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手心卻全是汗。
董清秋怔了怔,給江望寒一個感激的微笑,縮回手,收回心思,加快了腳步。
兩人被帶到地時候,永南王已經正襟危坐在堂上。他形容消瘦,面若枯骨,整張臉都已經瘦去了一半,他有些面無表情,一笑不笑,就好像是蠟像一般。
董清秋看到他這副模樣,猜也猜得到這一段日子永南王在獄中被折磨得不輕,心裡頭一酸,正要說話,永南王的雙目正好與自己相交接,她看到他眼中光芒一閃,囁嚅了兩下嘴唇,卻迅速地把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而是冷冷地看著江望寒,“將軍到此,究竟是為了何事?”
董清秋一愣,永南王分明已經認出了自己,怎麼會這麼冷淡?她環顧了四周,堂上分明只有他們三人,難道說是有人在暗處監視,所以永南王不敢搭腔?這樣想來,倒也是了,之前在城樓上,永南王的回答也是說給別人聽的,看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了。
董清秋輕輕扯了扯江望寒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人。江望寒凝神閉氣,心裡頭已經有了計較,不禁笑道:“永南王真是說笑,永南王也說了你我是敵非友,江某到此,自然是來殺敵地!”他這一說,手上已經灌滿真氣,腳上步法一變,董清秋還沒有看清,江望寒已經欺身至永南王身旁,他身子向後一偏,一掌劈了過去,直接擊在了屏風之上,只聽一聲“撲通”,一個人已經跌倒在地,從屏風後露出半邊臉來。正是孤竹國國王盛寵地子貴妃的親哥哥。
卷八第二十三章如此結果
永南王吃了一驚,回過頭來想要看看那人有沒有事,江望寒則拱手道:“永南王放心,他只是暈過去了,江某隻是不希望有人偷聽到我們的談話。”
永南王頹然地重新坐下,這時候才重重地嘆息一聲,望向董清秋的時候,兩隻眼睛已經溼潤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永南王是在沙場上拼殺的人,見慣了生生死死,可是這一次,見到董清秋卻忍不住雙眼通紅,董清秋心底一酸,忍不住就跪倒在地,深深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永南王搖搖頭,朝董清秋走來,他的步伐有些蹣跚,再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眼前的他根本就是一個老人。他想要把董清秋扶起來,董清秋卻還是跪在地上,永南王又嘆了口氣,道:“天底下又哪裡有父母真正怪自己兒女的?我只當你是心甘情願要嫁給燕主的,萬沒想到你心裡頭根本不是這個念頭,若早些說出來,為父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大王把你嫁去,你也就用不著亡命天涯……”
董清秋心裡頭更是難受,她哪裡是亡命天涯?永南王越是不怪責自己,越是讓董清秋愧疚,真正受苦的是永南王夫婦才對。她看著對自己全無恨意的永南王,看著他原本還烏黑的頭髮已經被大半的銀絲侵染,心頭的愧疚化作了對孤竹國王的怨恨,她站起來,扶著永南王道:“父王,女兒這些日子都在楚國,拿了楚皇的令牌,請得大將軍來,便是想要把孤竹國王那個暴君繩之以法。救父王和母親出來!沒想到那暴君居然用父王你來做擋箭牌……”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永南王面色如土。難以置信地看著董清秋,“是你領兵攻孤竹國的?這麼說來,之前也是你讓人假扮孤竹國人騷擾楚地。也是你讓人扮作刺客行刺大王,好斷了大王與楚的聯姻?”
“辦法是我想的。”江望寒在一旁回答道,“秋姑娘是擔心永南王你的安危,江某隻能想出這些辦法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覺永南王手臂一晃,一聲清脆地聲響在堂上顯得尤其刺耳,他一巴掌打在了董清秋的臉頰上,董清秋只覺得眼冒金星。強撐著才看清楚永南王地怒容,完全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打自己。“父王你為什麼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你引外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