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靈魂都在顫抖,他離開花靜好之後,昭華公主竟然暗中抓住靜娘和夭夭,甚至囚禁數年。
靜娘。那麼美好溫柔的女子,他根本無法想象她被昭華那個惡婦削斷四肢,做成人彘,被百般折磨而死。她要有多痛,她要有多恨!
還有夭夭,那麼天真善良活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孃親慘死在眼前,她該多麼的痛,多麼的無助,更不用說她守著靜孃的屍骨整整六年。
每當想起,韓子輿的心就不斷的抽痛,如同無數人用無數銀針不斷的刺痛著他的心,無盡的悔意快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失魂落魄的韓子輿走在銀翼街頭上,他不知道該往何處,那富貴堂皇的公主府此時在他的眼中就是吞噬他愛人和孩子的惡獸,他更不想要看到昭華公主那趾高氣昂的臉,她怎麼能?怎麼能如此的無情,難怪藍魅一直以為都不給昭華好臉色,一切的根究都在於此,昭華,竟是如此心狠毒辣之人。
當時他被迫娶了昭華,後來也保證再不去尋找靜娘,原本以為昭華不會為難靜娘,可她呢?
想到自己的枕邊之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韓子輿更是不知如何面對。
對自己的自責和對昭華的怨恨不斷的在他的心中交織。
茫然的走著,只覺有些寒意,韓子輿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走到了公主府的地牢之前。
荒廢的地牢透著陰森森的氣息,如同張開大嘴的惡獸,等著吞噬走入其中的人類。
韓子輿眼中劃過異色,帶著一絲凝重,更多的是痛意步入地牢,這裡就是他的夭夭待了將近六年的地方。
陰冷潮溼的牆壁,昏暗的環境,寂靜無聲的恐怖,他的夭夭,那麼小的女孩到底是怎麼在這地牢中守著靜孃的骸骨住了那麼久?
韓子輿痛苦的垂下身子,雙手捂住眼簾,不想讓眼中的淚水滑落。
想想怡寧的生活,綾羅綢緞,華服珠寶,無數傭人服侍,從來沒有受過一點委屈,而他的夭夭,竟然無時無刻生活在這充滿恐慌的地方。
他的心如同被人凌遲,是他無能,做不好一個好丈夫,更加做不好一個好父親。
想到三年前那一日,昭華公主暈倒在地牢之中,那日,定是有人暗中將地牢中的夭夭救走。
再一聯想夜鶯出現在夜笙身邊的時機,聰明如韓子輿馬上得出結論,那忽然出現的夜家三小姐就是他的夭夭,他和靜孃的女兒。
“夭夭……”估討亞劃。
想著那三小姐潰爛的臉,他根本不敢多想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痛,他此時恨不得立刻飛奔到玄冥,告訴她,他是她的父親,以後,有他護著她,她再不會受傷!
注意一定,韓子輿一掃先前的悲傷懊悔,一股亮色出現在他的眼眸,立馬起身離開地牢,他決定了,他要去玄冥城,他要找回他和靜孃的孩子。
匆忙離開公主府,韓子輿腳步不停的急促的回道城主府,對著迎上來的管家厲聲道:“準備一下,本城主要去玄冥!”
“城主已經知道玄冥夜城主大婚的訊息了?”管家疑惑的開口,眼中滿是對韓子輿的崇拜,城主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這般靈通。
聞言韓子輿的步伐一頓,厲眼掃過管家,沉聲道:“什麼?誰大婚?”
原來城主不知道啊,那城主為何要去玄冥,管家心中嘀咕,面上卻滿是恭敬的開口:“回城主的話,玄冥城剛剛送來請帖,玄冥城新上任的夜笙夜城主將於這個月的二十九與藍幽城藍城主的女兒藍小姐舉行婚禮,邀請城主參加,邀請的請帖老奴放在城主的書房了!”
這個月二十九,那不是沒有多長時間了嗎?
正好,他能借此機會前往玄冥認女還不用受昭華那個惡婦的深究,韓子輿心中思附,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