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立馬跳起來:“看什麼看?吃了本道長的桃酥你還有理了!”
秦澤笑眯眯地伸手把吃貨小道士拎到旁邊,在顧長溪身旁的空凳子上坐下,低頭仔細研究刻在石桌上的棋局。雙指微曲,隨意地落在棋盤上,然後抬起頭笑吟吟的看著顧長溪。
顧長溪垂眼,極其自然的伸手落指在石刻的棋盤上:“你輸了。”
秦澤單手摩挲著下巴,總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重點,可那重點就是不清晰明瞭。
一盤桃酥顧長溪吃了一小半,吃貨小道士乘兩人注意力都被棋局分散。攻其不備的撲了過去,眼見桃酥就要入懷,他咧嘴得意的笑,到最後桃酥寶貝還是進了本道長的肚子和本道長成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秦澤長臂一身拿起了桃酥,慢條斯理的瞅著吃貨小道士,笑眯眯的詢問:“你對我們的敵意是怎麼回事?”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這小子不止對顧長溪有敵意,對自己似乎也有點愛恨糾葛的意思在裡頭,雖然他掩藏的很明顯,可他還是捕捉到了。
吃貨小道士跺腳:“你臉真大,本道長稀罕的是美食。”
秦澤目光慢悠悠地從他身上轉到顧長溪身上,他挑眉,拈起一塊桃酥丟到空中。吃貨小道長雙眼一亮,雙腿一蹬從地上蹦躂起來,把桃酥叼在嘴裡的時候他滿足的眯起雙眼,好吃,傳承幾百年的味道就是好吃。
顧長溪抽抽嘴角,這分明是在逗狗!
不管秦澤是不是在逗狗,總之吃到桃酥的吃貨小道士是灰常滴開心。在地上蹦躂了好幾下,心情愉悅的捧著空盤子往廚房奔。秦澤收回目光,摸著下巴疑惑道:“那個小道士總是偷看我和你,難道他看出來我們兩情相悅了?”
顧長溪單手撐著下頷,表情淡然地看著他。晚間的山風涼悠悠的吹了過來,吹亂了她的一頭長髮。秦澤沉默了一下,伸手替她將髮絲別在耳後。
顧長溪擒住他的手,抿唇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大有他繼續動作就擰斷他手的意味。秦澤卻挑起眼角,衝她笑了笑,伸出的手依然義無反顧的去觸控落在他臉頰上的髮絲。顧長溪皺眉,手下微微用力,只聽咔嚓一聲,秦澤的手又骨折了。
秦澤面色不改,執著且溫柔的替她撫順了髮絲。才收回手,眉飛色舞地看著她:“有時候真慶幸你是個高冷暴力的人。”
顧長溪挑眉,秦澤一臉得意的笑:“因為這樣,只有我才能接近你。”他眸光溫柔,能溺死人:“要是我能換副鋼鐵的身軀多好,我就能隨意的接近你,想薅頭髮薅頭髮,想幹嘛幹嘛……”他眉梢飛揚,顯然沒少做這樣的白日夢。
顧長溪挑眉,面無表情掃了一眼他骨折的右手。秦澤卻毫不在意,眉開眼笑的說:“不高興的揉揉你的頭髮,高興的時候揉揉你的頭髮,特別高興的時候用雙手揉揉你的頭髮。”
顧長溪額角一跳:“想的美。”
秦澤停止說話,微抬著頭,眉眼之間寫滿了溫柔,含笑說:“想著你的時候,就算是做夢也美的讓人不願意醒來。”
顧長溪一愣,清冷漆黑的眼眸對上秦澤含笑的桃花眼,他目光盈盈漂亮的眸色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讓人挪不開眼。她眨眨眼,一瞬間有種恍然的感覺,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一般。
就在這時,秦澤表情從容的往後揚了揚頭,對她展顏一笑:“怎麼樣,我的想象力不錯吧。”他嘴角上揚:“也只有這樣的你,能讓我義無反顧的撲上來受虐了。”
兩人的距離拉的有些遠,顧長溪直直地盯著他,雙眼微眯。秦澤的臉白皙而潮紅,含笑的目光中兩團灼熱的火焰在焚燒。她半眯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無論他漆黑的眼眸中那兩團濃烈的火焰怎樣燃燒,她還是看出了他在緊張。
他對自己的心思簡單瞭然,如陽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