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聲音篤定，“你不存殺他們的心，他們可是存了殺你的心，就像是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野獸，在周圍虎視眈眈，巴不得對我們分而食之！”
“這個時候，還心懷仁慈，怎麼，指望能感化他們？還是說他們會對你感恩？”
林塵嗤笑一聲，“易門屹立到今天不到，絕對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一定是有著更多手段，但你手段再多，形不成威懾力，一樣沒用！”
“要麼，陷入長久的拉鋸戰中，這次你將他們打退回去，來年他們一樣會捲土重來，他們的子孫輩會繼續為長輩報仇，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要麼，直接一勞永逸，橫推掉所有膽敢對易門有心思的古老勢力，直接震懾東部！”
林塵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你，明白我意思麼？”
關木棉目光凝重。
她在之前，從沒想過如此！
“可是，我易門的規矩。。。。。。”
關木棉猶豫不決。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直接讓現任門主修改規矩。”
“你們體會不深，但我體會，可太深了！”
“林淵是我爹！”
“他當年明明沒錯，怒而反擊，卻被各方古老勢力抹黑，一直到現在，都有一大批人覺得是我爹勾結第五天災，對他們進行埋伏、圍殺！”
“我想問問，憑什麼？”
“我一說我爹是林淵，他們就嘲笑我、要殺我，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彷彿天生就比我們高一頭，我們來自小地方的天驕，一輩子都不準和他們這等存在並肩！”
“憑什麼？”
“事實應該是這樣的嗎？”
“因為我是林淵的兒子，所以天生帶有原罪。。。。。。”
“因為我來自小地方，就一輩子不能比他們更優秀。。。。。。”
“憑什麼！”
林塵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們比他低賤？”
“大家都是人族修士，生而為人，皆都平等，他們不說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跟第五天災的戰鬥中，卻反過來跟我們勾心鬥角、相互算計，從曠日持久的內訌、內耗！”
“如果整個東部，都是這麼一群人把持著權力，如果所有古老勢力的頭領都是這樣，那我們人族還談何發展？憑什麼能壓過第五天災？”
林塵這一番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這。。。。。。應該嗎？”
“是我們錯了嗎？”
“不！”
林塵瞳孔內閃爍著燦爛光芒，他大聲咆哮著，“是這個世界錯了！”
“既然這個世界錯了，那我們就理所應當，幫它扭轉過來，讓這個世界，按照一個正確的方向發展下去！”
“知道為什麼易門這麼強悍，古往今來為人族做出這麼多貢獻、培養出這麼多天驕，人家依舊不領你的情嗎？”
“說穿了，還是太弱！”
“易門與世無爭，沒有多少死忠於自己的天驕，人家憑什麼怕你！”
“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其他勢力做嫁衣！”
“這個世界終究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想要改變現狀，就從此刻做起，我們易門此行，直接橫推一切，屠殺萬敵！”
“殺得所有勢力膽戰心驚！”
“哪怕與全世界無敵，我們亦是不怕！”
“先下手為強！”
林塵的語氣從平靜，到高昂，再到激烈。
最終，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從他眸中，閃爍過諸多光芒。
他已經徹底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