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嚴莊道:“他們不就是靠藏身蘆葦蕩中襲擊麼?藉著蘆葦蕩之間的通道狹窄,我們計程車兵只能三兩個並行,所以無法形成強大的反擊之力,所以他們才如此的肆無忌憚。然則要做的便是讓他們的優勢消失,讓咱們計程車兵能夠暢行無阻便可將他們逼得無路可走。”
“恕下官愚鈍,嚴大帥可否說的清楚些。”常元圖道。
嚴莊微笑道:“很簡單,去了這些蘆葦蕩,讓他們無處藏身。同時加寬這些道路,讓兵士們能快速大量的衝鋒。”
常元圖愕然道:“這……蘆葦蕩如何能去了?火也燒不掉,下官做了嘗試,這些青蘆葦根本燒不起來。”
嚴莊呵呵笑道:“火攻是輕便之法,但需要等到深秋時節蘆葦凋零方可,現在還沒到時候。我說的是笨辦法。火燒不掉我們大可以把它們全部割掉。”
“割掉?”常元圖張大嘴巴發愣,這辦法確實是笨辦法,不但笨,而且是笨的太過分了。不過既然是嚴莊說出的辦法,常元圖雖然心中腹誹,卻也不敢有什麼異樣的表示。
“對,直接割了。將中間這幾片蘆葦蕩盡數割了。讓他們的伏兵無處可藏。之後以泥包沙包加寬中間的通道,便可一舉推進至對面唐軍營地,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嚴莊道。
常元圖嚥著吐沫道:“可是進入蘆蕩之中割蘆葦可是很危險的。他們就藏在蘆葦蕩裡,咱們的兵士進入其中,豈非要遭遇襲擊?”
嚴莊皺眉道:“怕什麼?都在蘆葦蕩中,他們能襲擊咱們,咱們不會反擊麼?再說咱們人多,遭遇了未必便吃虧。大不了便是以命換命,怕什麼?”
常元圖忙笑道:“說的也是,這辦法當真是妙,直接釜底抽薪了。只是要讓元帥手下的兄弟們遭罪了,這蘆葦蕩中雖然水不太深,但是纏人的很。而且水又很冷,您手下的兄弟們可要罵娘了。”
嚴莊呵呵一笑看著常元圖道:“常太守你搞錯了吧,這下水割葦挖土填路的事情是你和你的手下兄弟去做的好。我的人剛剛抵達,個個疲憊不堪,豈能不讓他們休息?最多我調五千弓箭手替你們守著,道路推進時我的弓箭手也可以保護你們。”
常元圖愕然無語,半晌咂嘴道:“好吧,下官遵命便是。”
……
在嚴莊和常元圖商議攻擊計策的時候,觀察敵情之後的王源等人也正快速趕回營地商議對策。面對如此情形,所有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十幾倍於己之敵,那還怎麼打?本以為事情在今日便可以順利的結束,可以很快的逃離黃河北岸之地,沒想到最後的一天卻遭遇到了最大的麻煩。這一次若是不小心應付的話,搞不好大夥兒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聚義廳前的草地上,王源召集十幾名將官聚集於此商議對策。面對如此局面,每個人的臉上都陰雲密佈,表情嚴峻沉重。
王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看著面前眾人一片愁雲慘淡的樣子,王源微笑開口道:“諸位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愁悶,天還沒塌下來呢。諸位心中有何想法便都說出來吧。”
顏真卿皺眉道:“相國,下官有個請求。”
王源微笑道:“請講。”
顏真卿道:“下官想請相國立刻帶著幾位夫人過河,情勢危急,此處不可久留。”
王源一愣,旋即笑道:“顏太守怎麼想的跟我一樣。”
顏真卿微一錯愕,旋即點頭笑道:“原來相國也是這麼想的,那可好了,半個時辰後渡船便將返回,相國便請立刻上船過河。”
王源呵呵笑道:“我想的和你一樣,但卻不是我上船渡河,而是你顏太守和我的幾位夫人。”
顏真卿愕然道:“這怎麼能成?顏某是絕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