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當然應該口味清淡。”豐息理所當然的道。
“公子,藥煎好了。”
鍾離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打斷兩人。
“給我吧。”豐息接過藥低首聞聞,臉上又掠過一絲笑意,“我本來還想,中了萎蔓草之毒的人可能救不活了,這樣呢,世上就真的只存我一個豐息了。”
“那你何必救。你不救我不會怪你,你救了我也不會感激你,反正你這黑狐狸從不會安什麼好心的。”風夕看著那碗藥,眼中有著一絲畏縮。
“若這世上少了你白風夕,那我豈不會太過寂寞無聊了。”豐息抬首看向風夕。
“哼,若我死了,這世上唯一知你真面目的人都沒了,你確實會要無聊多了。”風夕冷哼一聲,然後又問道,“這世上還有什麼藥能解萎蔓草之毒?”
“唉,說來心疼!”豐息長嘆道,滿臉不捨,“浪費了我一朵千年‘玉雪蓮’!這可是比‘佛心丹’還要珍貴千倍,用來救你這種不知感恩的人實在不划算!”
“‘玉雪蓮’?”風夕一聽眼睛一亮,“聽說雪蓮入藥既清且香?”
“女人。”豐息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臉上的笑帶著一分詭異,“‘玉雪蓮’當時就給你服用了,現在的藥可不是雪蓮,而是我這位神醫配出來的清毒補體的良藥!”
“你配的?”風夕的眼睛眯起來了,看著那碗藥,彷彿看著某種最為可怕的東西。
“對,我配的!”豐息似看清她眼中神色,臉上的笑容越發歡暢。
“我不喝了,我怕這藥比萎蔓草更毒!”風夕已是一臉戒備。
“夕姑娘,我家公子為了找你可是把整個宣山都翻遍了的。”鍾離見風夕毫不領情的模樣,覺得應該為自家公子說說好話,“而且用‘玉雪蓮’給你解毒時,你卻是藥一入口就吐出來,多虧了公子親……”
“鍾離,什麼時候你話這麼多了,舌頭要不要我幫忙修剪一下。”豐息鳳目斜斜掃一眼鍾離。
“我下去了,公子。”鍾離登時噤聲,躬身退下。
“女人,來,吃藥了。”豐息走近,在軟塌坐下,用湯匙舀起一勺藥遞到風夕嘴邊。
風夕皺著眉頭移開頭,這藥肯定是極苦極苦的,光是聞著這氣味就讓她作嘔。
“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假好心。”
“女人,我這是關心你哦,要知,能得我親手喂藥的人可真不多呢。”豐息卻是搖頭嘆息,手中的湯匙依然停在風夕的嘴邊。
風夕卻不為所動,極力轉著頭,只想躲開,這藥味真的很難聞啊,她已快要吐了。
“難不成聞名天下的白風夕竟怕苦不成?”豐息整以好暇的看著她,“你身上的毒可還沒清完,這藥還得喝上三天。”
“三天?”風夕聞言瞪大眼睛,天啦!喝三天!便是喝上一口也會要她半條命!
“女人,你什麼時候返老還童了,竟如三歲孩兒一般怕吃藥。”
“哼!”
風夕冷冷一哼,然後屏住呼吸,口一張,含住湯匙,吞下藥,眉頭隨即皺起,然後口一張,“哇!” 的一聲,剛吞下去的藥又吐出來了,幸好豐息動作快,閃避及時,否則必全吐在他身上了。
“你慢慢吐沒關係,我早叫鍾離多煎了一鍋。”豐息卻淡淡的道。
風夕一聽,心涼一半截,抬首看著豐息,目射怨光,但隨即收斂,以難得的溫柔語調道:“黑狐狸,你有沒有丸藥?這種水藥我一喝必吐!”
“沒有。”豐息回答得很乾脆,然後又舀一勺藥至她唇邊,“你若吐完這一碗,我就讓鍾離再送一碗來,那一碗可比這碗更苦哦。”
風夕一聽手才一動,卻又聽得豐息淡淡的道:“忘了告訴你了,你的白綾在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