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皮笑肉不笑:「可別,我師兄擔待不起。」
直走到入口前,玄影停下了步子:「幾日之前,我最後見到我大侄子,就是在這座冰山之中。」
楚照流和謝酩一言不發,默契地舉著劍對著他。
玄影無奈道:「千真萬確,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我綁著鎖在外面,自己進去看。」
燕逐塵笑得斯文且虛假:「狼王當我們是傻子?既然你都找到褚兄在哪兒了,為何不進去找人,反而等著我們來了,再把我們領過來?」
玄影:「誰說我沒進去找了,我這幾日都在冰山裡找人,但裡面彎彎繞繞的,不多時就會迷路,人沒找到,差點把我自己弄丟了。我看裡面應當是有什麼陣法,你們人族這方面厲害,或許能找到人。」
如果白狼王所言不虛,也難怪他會願意帶他們過來。
整個極北之地存在著一種極為特殊的壓制力,限制了神識的延伸範圍,楚照流試了試,只能探出一點,蹙著眉收回神識,和謝酩對視了一眼。
玄影還在努力自證:「我若是對你們有殺心,方才就不會在雪崩時出手相救了。」
楚照流本來面無表情,聞言笑了:「出手相救?狼王閣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玄影:「……」
「這樣,」楚照流從戒指裡掏出套狗繩和嘴套,笑得十分溫良,「你變回原形,我給你套上這個,這樣我就信你。」
「那是什麼?」玄影狐疑地瞅著他手裡的東西,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楚照流面不改色:「縛仙繩,防毒嘴套。」
玄影更狐疑了:「但這嘴套是鏤空的啊?」
楚照流翻臉無情:「你就說幹不幹吧。」
白狼王猶豫了會兒,還是化出了本體。
顯露在幾人眼前的本體,是一匹威風凜凜、皮毛雪白的白狼,冰藍的眼睛如寶石般,煞是好看。
楚照流微笑著給狼王套上狗繩和嘴套,誇獎:「很適合。」
玄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啾啾低頭看看狼王毛茸茸的腦袋,鳥眼發直,撲騰著翅膀落到他頭頂,驕傲地挺了挺胸,沖楚照流嘰嘰叫:謝謝母啾的坐騎!
白狼王對這小東西待在自己頭上倒也沒什麼意見,妖族通靈,他能感覺到,自己腦袋上的也是尊大佛。
楚照流扯了扯手裡的狗繩,感覺頗為牢固,輕輕一抖,散漫道:「走唄,狼王閣下,前面帶路吧。」
謝酩默然跟在楚照流身邊,防止白狼王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襲擊楚照流。
燕逐塵努力憋著笑,跟著進了山中。
步入冰山之中,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楚照流使壞心眼給狼王戴的嘴套,幾乎瞬間就凝上了一層寒冰。
玄影低頭看了眼:「你這防毒的嘴套結冰了。」
楚照流接著忽悠:「這不就把縫隙都填上了?」
玄影:「……」
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毫無道理。
連楚照流和謝酩都感到了一股僵冷,啾啾卻對這極寒之地毫無反應,依舊蹦蹦躂躂玩得開心。
小胖鳥的羽毛已經從細細軟軟的小絨毛,逐漸向火紅的羽毛過渡,已經有了鳳凰的雛形。
神獸生長速度慢,更別說啾啾,曾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宮中汲取生命力百年,有著嚴重的先天缺陷,但小傢伙的長成速度卻比楚照流預料的要快許多倍,讓楚照流一度懷疑燕逐塵是不是給它吃什麼藥了。
冰山之內極為寒寂,等走了進去,楚照流就知道玄影為什麼會繞圈子了。
有些地方,會以地勢天然地形成迷陣,這座冰山內部便是如此,數不清的洞口與通道,一眼看去,儘是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