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陰山,縱橫草原,在疆場建功立業,而不是參與到這些事情裡,還請陛下見諒。”
乾元帝神色黯然:
“寧卿的志向,朕一直都是知道的,朕也是無奈才出此下策。”
“卿是我大楚的擎天一柱,儲君若是有卿的首肯,定能絕了旁人的念頭,斷了這些紛爭。”
“朕已經沒了兩個兒子,這種骨肉相殘的人倫慘劇,實在痛徹心扉,朕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
“唉!這終歸是朕的一廂情願,罷了!罷了!”
說著,他端起寧易面前的酒杯,就要往嘴裡送。
一旁的老宦官連忙攔住:“陛下,太醫說您龍體尚未康復,不能飲酒,否則會有不測!”
乾元帝怒道:“滾開!朕心中苦悶,非醉無以解憂!”
老宦官一邊抱住乾元帝的胳膊,一邊朝寧易嚷:“燕國公,老奴求您了!”
寧易真是無語了。
他怎麼能看不出這兩人是在飆戲?
老子也是演技派好不好!
但他又不能放任不管。
這皇帝是個死要面子的主。
要不給他臺階,他說不定真能把這杯酒一口悶下去。
到時候真出個什麼事,這鍋指定要自己背。
“好了!”寧易奪過皇帝手裡的酒杯,“這杯酒還是臣喝了吧!”
說完,他一仰頭,將這杯酒一飲而盡。
他剛把酒杯放回桌上,皇帝就提起酒壺,給他又滿上了。
他一咬牙,端起來又是一口喝光。
只要我醉得夠快,你就別想從我嘴裡掏出東西。
如是三杯之後,乾元帝按下酒壺。
“寧卿現在能說了麼?”
我說個錘子!
寧易眯著眼睛,搖搖晃晃,就是不說話。
之前五位皇子灌了他五杯酒。
再加上剛才的三杯下肚,他真有些迷糊了。
看來,這一世的他,也喝不了多少酒。
這時,屏風後面又傳出那個聲音:“陛下有問,燕國公不語!”
寧易忍不住朝屏風後大喊一聲:“你給我閉嘴!”
那人還真就閉嘴了,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寧易轉頭看向乾元帝。
他突然覺得這個皇帝特別可笑。
這種事居然逼他一個外人表態。
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莫名其妙地非要堅持所謂的原則。
不就是擁立個太子麼?
自己系統在手,麾下有數萬精兵。
其中有兩萬五千多人更是對他忠心不二。
怕個球!
想到可笑處,他不禁笑出了聲。
乾元帝又問:“寧卿,你說立誰為儲君好?”
寧易哈哈一笑:“我的陛下呀,你還真是不死心,其實你自己心裡不已經有答案了麼?”
乾元帝一愣:“是齊王?”
寧易點頭。
乾元帝想了想,笑道:“齊王寬厚仁慈,人也聰慧,寧卿選的不錯!”
寧易舉起右手食指在乾元帝面前搖晃:“漏漏漏!不是我選的,是你選的!”
乾元帝面露詫異,但隨即釋然:“也對,寧卿選的就是朕選的,沒什麼不同!”
寧易懶得再和皇帝分辯。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陛下,我該說的也說了,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乾元帝道:“要不寧卿今晚就宿在宮裡?”
“漏漏漏!”寧易得意地對乾元帝說:“今晚家裡有人等我!”
說完,也不等乾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