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卻完全不同了。
好半天,陸洽才說了一句:“倒是沉穩了不少!”
寧易站在大帳裡,大氣都不敢喘。
陸洽白麵短鬚,氣質儒雅,但眼神犀利,不愧是大楚最富盛名的武將之一
自己前後人設變化確實太大。
也不知有沒有引起了陸洽的懷疑。
陸洽舉起樊川的戰報,“你真的奮勇殺敵,屢立奇功,是守住端州城最大的功臣?”
寧易字斟句酌地說:“小侄確實出了些力,立了些功勞。”
陸洽繼續追問:“真不是那些人知道你我的關係,故意往你頭上栽功,以此討好於我?”
寧易立刻回答:“當然不是!”
如果是,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那就是樊川弄虛作假,謊報軍功,是要殺頭的。
這時,一旁的提督府長史張越景也說:“大提督多慮了!樊川穩重可靠,在燕山有口皆碑,是不會做這種糊塗事的。”
陸洽收起戰報。
“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你還是來我身邊做個參軍,等韃子退了就回京城。”
“那可不行!”
寧易果斷拒絕。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您要怎樣才相信,我確實立下了這些戰功?”
“我怎麼都不會相信,因為我知道你有幾斤幾兩。”
“我以前確實有些不堪,但古人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大提督為何用老眼光看我?”
陸洽一愣:“哪個古人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寧易也是一愣,答不上來。
張越景卻在一旁拍手道:“這句話頗有深意,寧參軍說得好!”
他又對陸洽說:“大提督不妨給他一個自證的機會。”
陸洽不好駁心腹的面子:“好,我就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轉向寧易:“你怎麼證明你勇武絕倫?你以前明明手無縛雞之力。”
這要怎麼證明?
寧易掃視周圍,想找個重物,展示一下自己的力氣。
可這中軍大帳是臨時搭建的,裡面空蕩蕩的。
最重的也就是陸洽身前的那張書案了。
可是,在軍中掀桌子不太好吧?
他突然看到張越景腰上挎著的長劍,便幾步走過去,一把抽了出來。
陸洽和張越景都嚇了一跳。
陸洽還沒來得及開口訓斥,就見寧易手上一使勁,“咔嚓”一聲,將長劍折為兩段。
這小子倒是有些手勁!
但他惱寧易的失禮,嘴硬道:“這不過是把普通鐵劍,劍刃單薄,常人都能折斷。”
張越景的心在滴血。
這可不是普通鐵劍,而是我好不容易買來的鑌鐵寶劍。
花了我八十兩銀子,八十兩啊!
寧易卻覺得陸洽的話有些道理,這劍確實又薄又脆。
他將目光轉向大帳門口站著的兩排衛兵。
他走過去,將其中一人的腰刀抽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又是“咔嚓”一聲,折為兩段。
這種腰刀是大楚軍中制式腰刀,精鋼鍛造,刀脊的?最厚處差不多有一厘米。
尋常人可折不斷這種刀。
陸洽和張越景都被鎮住了。
他見兩人都不說話,以為這還不夠,便又抽出了第二把。
折斷之後,他又抽出了第三把。
然後在抽第四把的時候,那名衛士捂著腰刀,本能地閃開了。
陸洽也及時開口制止他:“行了,回來吧!”
但寧易還覺得不過癮。
“大提督,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