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馬仁德就愁眉苦臉地來找他了。
截斷汶水這麼浩大的工程,非萬人不可。
可馬仁德忙了大半天,居然才徵到了幾百名民夫。
突竭斯人兩次掃蕩,端州城周邊的百姓,要麼死要麼逃。
還有一部分人做了突竭斯人的俘虜,而其中大部分都被寧易下令,射殺在端州城下。
端州城周邊現在可謂十室九空。
雪上加霜的是,寧易幾天前,夜襲擊潰了三萬北梁大軍。
北梁大軍真正死在夜襲中的,不過數千人。
剩下的兩萬多潰兵,一路向西逃回北梁。
他們把沿途的百姓又禍害了一遍。
寧易恨得牙癢癢!
這些該死的突竭斯人和北梁人。
所有的侵略者都不得好死!
但問題還得解決。
寧易臨時將輔兵哨也撥給了馬仁德。
後勤哨加輔兵哨,差不多就四千人了。
剩下的,他決定用糧食去僱:
“燕西百姓這次遭遇兵災,肯定生活困苦,我正好以工代賑。”
“凡是參加築壩的,我都給他們發糧食,具體標準你來定。”
“大方一點,要保證一個民夫的每天所得,能養活他的一家子。”
他現在不缺糧食。
之前他截留燕山大軍軍資,又做好了長期守城的準備,因此城裡的糧食充足得很。
前些天他夜襲北梁軍大營,燒了敵人的糧草。
草是都燒沒了。
可那些粟米還是有一些保留了下來。
那可是供應五萬大軍半個月的糧食。
雖然只是留下了一部分,也很不少了。
後勤哨花了一整天,才將這些糧食都搬進城裡。
有了寧易的這些指示,馬仁德重新鬥志昂揚。
走之前,他再次向寧易表態:“總管放心,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必在七天之內截斷汶水。”
但第二天,期限還剩六天的時候,寧易找到他,要求他提前一天,務必五天之內完工。
沒辦法,他收到系統提示。
五天之後,這場大型戰鬥就會爆發。
馬仁德哭喪著臉。
“我的總管大人,真的不行啊!六天都不一定能完工,更不用說五天了。”
有了糧食做報酬,前來應徵的民夫不斷增加,超過萬人肯定不是問題。
但這需要時間。
怎麼算,六天都是極限。
寧易給他打氣:“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
見他還是搖頭,寧易使出了殺手鐧:“你不是想要勳田麼?只要你五天內完成任務,我保證你至少能分到一畝。”
一聽這話,馬仁德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
他咬牙道:“總管放心,屬下必定肝腦塗地,定在五天之內完成任務。”
但事物總有他自己的規律,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儘管馬仁德幾乎不眠不休,也像抽陀螺一樣,驅使著手下不停勞作,但工程進度還是明顯落後。
所有人都低估了這件事的難度。
春季正是江河的豐水期。
汶水的水位每一天都在上漲,而且越來越湍急。
人力終有窮!
兩天後,寧易一邊感嘆,一邊把手下們再次召集起來想辦法。
“總管為什麼覺得韃子斷後的人馬,一定是三天之後撤完呢?”
郭鐵柱表示不能理解:“這兩天,韃子的先鋒部隊才剛開始撤,要全部撤完說不定還要四天、五天呢?”
寧易正想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