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蠡王,或者殺了他,說不定韃子會大舉報復,又生事端。”
兩人剛說了沒幾句話,竇懷仁就興沖沖地跑過來。
“發了發了!總管,我們這次是真的發了!”
“又繳獲了多少塊格薩金牌?”寧易身邊的褚景崇問。
“比格薩金牌更厲害,左谷蠡王把他的王帳和大纛丟在了河邊。”
“王帳和大纛?”
張越景一聽,血直往頭上湧,又差點暈倒。
突竭斯名王的王帳和大纛,不僅本朝,就連前朝、前前朝,也沒有繳獲過。
這可是足以寫入史書的功績啊!
“趕快收拾好王帳和大纛,莫要汙損,我要馬上親自給大提督送去!”他興奮地說。
當天下午,張越景就來到了打虎坡,見到了陸洽。
陸洽見了左谷蠡王的王帳和大纛,也是兩眼發直。
大纛就是一杆長方形大旗,上面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狼頭。
旗杆的最頂端,還繫著一條巨大的狼尾。
王帳就是一頂巨大的帳篷,不過帳頂被塗成金色。
這兩樣東西都算不上多精緻,但陸洽和張越景一樣,都明白它們的政治意義。
他懸了多日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他大提督的位置,又穩了!
回到中軍大帳裡,請張越景坐下後,陸洽問:“我不是給那小子寫了親筆信麼,怎麼還是打起來了?”
張越景小心回答:“我帶著您的信趕到時,寧總管已經帶隊出發。幾千將士群情激昂,全都不願半途而廢。寧總管也很無奈,只得順應軍心。他對我說,此戰過後,他會來向您負荊請罪,任憑您責罰。”
陸洽哈哈大笑:“請什麼罪?請功才是!三千步騎大破四千精銳韃子,此戰必定轟動天下,我哪捨得責罰他。”
笑完之後,他又說:“你來之前,還有人在我耳邊嚼舌頭,說他恣意妄為,不聽我號令,我把那人罵走了。”
“絕無此事!”張越景站起身大聲說道:“傳這閒話的人當斬!寧總管視大提督如師如父,恭敬有加……”
“別激動!別激動!”
陸洽打斷他,招呼他重新坐下。
“這小子的父親過世得早,我在京城的時候管教他最多,他從小就最怕我,我肯定是相信他的!”
接著,他又問起了此戰的經過。
張越景其實並未親眼目睹,只得把聽來的,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但陸洽老於軍務。
他從張越景的講述中,還是拼湊出了當時的真實情形。
“這小子在時機的把握上,略有不足,但能謀劃至此,也算很不容易了。關鍵是他臨危不懼,敢於以弱擊強,還能身先士卒,親自衝鋒陷陣,確有大將之風!”
聽到陸洽的這評語,張越景總算放心了。
為了這一老一少不生嫌疑,為了燕山衛的穩定團結,他張越景也算嘔心瀝血了。
陸洽又說:“朝廷對我這樣鎮守一方的邊關大將,頗有些提防。我不敢放手培養寄兒,但對這小子就沒有這麼多忌諱了。你先回端州,幫他儘快釐清手尾,然後和他一起來燕州。”
他輕撫頷下短鬚,“我要好好栽培他,也許他將來能接我這大提督的位置。”
張越景的心又提起來了。
“可寧總管上次就說過,他更願意在前線帶兵。”
陸洽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一直在前線,就只能是個帶兵的廝殺漢,只有到我身邊,才能學會把控全域性。”
張越景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寧總管不願意呢?”
“不願意?”
陸洽先是詫異,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