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他平日以兄弟相稱的心腹手下。
“張隊,您要是醒了,就都招了吧!”一個兄弟哭著嗓子說:“不然,他們就要活剝我們的皮。”
張俊崗的腦袋嗡的一下。
監門衛中流傳的,關於“寧剝皮”的傳說,立刻浮現腦海。
“不……不能吧?”他顫抖著說。
這時,一個軍官哐哐哐地從城樓上跑下來。
“怎麼回事?”他大聲嚷嚷:“讓你們剝幾張人皮怎麼就這麼費勁?將軍都等得不耐煩了!”
先前的粗嗓子軍官回道:“我派人去找剃刀了。”
“剝人皮跟剃刀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
粗嗓子軍官大聲回答:
“沒剃刀,我怎麼把他們的頭髮剃掉?”
“不把他們頭髮剃掉,我怎麼割開他們的頭皮?”
“不把他們頭皮割開,我怎麼往裡面倒汞水?”
“不往裡面倒汞水,我怎麼把他們的皮完整剝下來?”
這幾句話把張俊崗幾人嚇得魂飛魄散。
從城樓上下來的軍官,似乎被懟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這軍官突然說道:“沒剃頭刀,用腰刀也行。”
“腰刀怎麼行?”
“怎麼不行?”
那軍官說著,拔出腰刀走過來,就要割張俊崗旁邊那兄弟的頭髮。
那兄弟嚇得哇哇大叫,連連躲閃。
躲閃之間,他頭上、臉上被腰刀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直流。
但他絲毫不覺得疼,仍是拼命掙扎。
那軍官很不耐煩,叫來兩個士兵,將那兄弟的頭按住。
不過,並沒有堵住他的嘴。
兄弟聲嘶力竭地大喊:“張隊,張哥哥,求你救救我,我為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張俊崗也流淚大喊:“住手,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那軍官卻像沒聽見一樣,仍抓住兄弟的頭髮,一把一把地往下割。
粗嗓子軍官在一旁勸道:“差不多得了,人家都答應合作了,你要還剝人家的皮,會影響將軍聲譽的。”
那軍官才很不情願地住手。
“真沒勁!將軍都憋了一個多月了,饞人皮都饞得不行了。”
他往城樓上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他要是中途變卦,你告訴我,咱們再繼續剝。”
張俊崗連忙大聲道:“不會!我絕不會變卦!”
那軍官這才重新上樓。
他哐哐哐地跑上城樓,衝著城樓裡的竇懷仁笑道:“老竇,你看到沒有,那幾人估計都嚇尿了!你這法子還真不錯,以後咱們……”
“你胡說什麼?”
沒想到竇懷仁橫眉豎眼,衝他大吼:“什麼我的法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褚景崇,我警告你不要亂講話!”
褚景崇懵了:“不是你建議我……”
“我建議什麼了我?你別誣賴人哈!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對將軍的聲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你要再敢這樣,我跟你誓不兩立!”
竇懷仁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
褚景崇順著他的眼色看過去,立刻渾身一激靈。
只見寧易正靠在欄柱上,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呀!將軍什麼時候來的?您不是這兩天沒睡好,在補覺麼?”
他幾步跑到寧易身邊,衝著寧易身邊的楊豆嚷:“怎麼不把將軍的披風帶上?這麼涼的夜,凍壞了將軍怎麼辦?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說完,他扶著寧易的胳膊,往城樓裡帶。
“將軍,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