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營帳,衝著這些旅帥大吼:“滾!全都給我滾!不許再騷擾我的寧易兄弟!”
但大家都是旅帥,品級差不多,沒有人怕他。
一個眼睛受傷,帶著眼罩的旅帥揶揄:“我們跟寧參贊親近親近,礙你樊一刀什麼事?多管閒事!”
樊川眼睛一瞪:“祁瞎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你們這是親近嗎?你們就是看上了寧字營!寧字營這還沒解散,我老弟正心煩著,你們就來趁火打劫!趕緊滾,不然我讓你們好看!”
最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端州城可是我的地盤!”
在他的威脅之下,眾人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離開。
離開之前,祁瞎子又小聲勸寧易:“寧參贊您再考慮考慮,只要寧字營的兵到了我的旅,我保證絕不虧待……”
話沒說完,他就被樊川踹了出去。
樊川轉身回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都什麼人啦!沒一個好東西!”
寧易感動壞了!
這幾天他直面陸洽的斥責和張越景的嘮叨,又被這些旅帥不停騷擾,心力憔瘁,都快崩潰了。
他拉著樊川的手,眼淚都快出來了。
“樊兄,還是你理解我啊!”
樊川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咱倆誰跟誰?咱們是兄弟,是自己人!”
但接下來,樊川又小聲說:“兄弟,要是寧字營真的保不住,你可記得把骨幹留給我啊!咱們不能讓肥水流到別人家的田裡……”
寧易氣得直哆嗦!
“滾!你也不是好東西!”
他把樊川也踹走了。
這個世界就沒有好人了呀!
嗯!
也不全是!
至少他還有忠誠的部下們。
祁瞎子等人見他不鬆口,便走起了下層路線。
他們不僅去找竇懷仁、褚景崇這樣的中下級軍官,親自噓寒問暖,甚至連普通士兵也不放過。
寧字營是個大雜燴。
裡面計程車兵大都來自其他各個部隊。
這些旅帥們找來這些士兵相熟的人,大打感情牌。
好在部下們都對他忠心不二。
任憑這些人怎麼誘拐,始終沒有人背叛。
竇懷仁等人私下裡找到他,表忠心的同時也提醒他:“這些人整天在軍營亂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寧易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找到張越景,再次請他幫忙,去說服陸洽保留寧字營。
他表示自己非常願意出任燕山衛參贊,但懇請大提督保留他寧字營指揮的職位。
張越景也很無奈。
“這不合規矩,你的寧字營比一個旅的規模都大,燕山衛沒有這個編制。當初成立寧字營時,就跟你說過是臨時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變通一下不可以嗎?”
“沒法變通!編制的背後是兵餉、糧草還有職銜,這些朝廷把得死死的,大提督也沒辦法。”
這話說得寧易無言以對。
張越景又說:“將士們擔心前途,捨不得你,這我理解,可你怎麼也這麼固執?大提督都明說了,要培養你接任提督之位。等你接任了大提督,這些人不還都是你的部下?”
話是沒錯!
可現在沒了這些部下,他寧易可能連一天都活不過。
見他一直不肯鬆口,雖然張越景看法悲觀,但還是同意去燕州,當面再勸勸陸洽。
張越景走後,他仍是心緒不寧。
這些天,他違抗大提督的軍令,拒絕解散寧字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