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堆違紀狎妓的官員,他並沒有在倚翠樓搜出什麼來。
老鴇、龜公還有背後的股東,應該都和天門沒什麼關係。
這是寧易意料之中的事情。
以楊無涯兄妹的手段,也不可能留下什麼手尾。
他勉勵了楊豆幾句,就讓他去休息,好好把脖子上的傷養好。
第二天,他再次發動手頭所有力量,滿城搜捕。
除了黑衣衛外,他還調動了城防軍、巡捕等。
他甚至動用了監門衛。
要不是左右武衛無旨不得進城,他都會動用左武衛。
但即使如此動靜,楊無涯兄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半點蹤跡也沒找到。
反倒是引得京城動盪,百官不滿。
連老丈人都承受不了壓力,上門來把他訓了一通。
寧易沒辦法。
反正搜查也沒什麼效果,他乾脆停了搜查,耐心等待楊無涯再次露出破綻。
正月初八是吉日,老孃精心準備好禮金和禮品,由寧易親自送到沈府“過大禮”。
一切流程走完,寧易告別老丈人離開後,還沒走到沈府大門,沈嬋的小丫鬟過來拉住他,說小姐有請。
寧易喜出望外,立刻讓一同來的管家帶人回去,自己則偷偷溜到後院去見未婚妻。
丫鬟將他領到後花園的一座亭子裡。
沈嬋正笑盈盈地等在那裡。
但讓他意外的是,現場還有個大電燈泡——張鶯鶯。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
沒想到,張鶯鶯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撇嘴,哭了!
他二丈摸不到頭腦,只得看向沈嬋。
沈嬋臉一板:“燕國公,你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
他滿頭霧水:“我做過什麼事?我要負什麼責任?還有,你不要叫我燕國公,怪彆扭的。”
沈嬋噗嗤一笑,隨即又板起臉來,正色問:“白雲觀淫窟是你搗毀的吧?”
他點頭。
沈嬋又問:“你還燒了一本名冊,上面是被淫道無塵施過禮的女子名單,對吧?”
他又點頭。
沈嬋道:“這就對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傳,說張姐姐也被無塵施禮玷汙過。”
“胡說八道!”
他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我是在白雲觀門口遇到的她,她還在排隊,根本沒輪到她。”
“可你把那本名冊燒了,現在張姐姐有嘴也說不清了。”
原來是為這個。
他轉向張鶯鶯:“你放心,回頭我會幫你澄清,保證還你清白。”
你快走吧!
別影響我和老婆親親貼貼。
張鶯鶯卻抽抽搭搭地說:“沒用的,別人只會覺得燕國公在替我掩飾。我的名聲已經毀了,嗚~”
說著,她又放聲哭了起來。
寧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助地看向沈嬋。
沈嬋卻只是看著他笑,並不說話。
他只得又轉向張鶯鶯:“那你說怎麼辦?”
張鶯鶯停止哭泣,又抽抽搭搭地說:“燕國公真的願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