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稻草,他是瞎子嗎?
那人哪裡像是單純的小白花了,分明就是一條心機深沉的美人蛇。
這麼一個人若是晚上睡在他旁邊,他只怕還要兩隻眼睛輪流放哨。
【你不在宮裡等著你與青梅竹馬的大婚,這時候出宮幹什麼?】
說到這,乾隆有些牙疼,“青梅竹馬?”
要說青梅竹馬這個詞,恐怕只有高氏能勉強配的上,烏拉那拉氏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偷?
聽到這,弘曆腳步一頓,有些心虛,理不直氣也壯在心裡辯解。
【朕出宮就是為了此事,如懿冊封禮上還有一些細節要與傅恆商議,你休要在心裡給朕憑空捏造罪名。】
諸多細節自有禮部官員操持,關他這個皇帝和傅恆這個軍機大臣什麼事。
他們這兩人只需要在大典當日出席就好。
不過是藉口罷了!
自覺已經看穿這人真面目的乾隆,當即冷哼一聲。
【憑空捏造,你敢說你今日出宮不是見那小婦人的。】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什麼小婦人,那是富察格格。】
說完這話,他不願再與這人浪費時間,腳步匆匆地就往外趕去。
富察家
傅恆看著又一次出現在府裡的皇帝,心裡有些煩躁,但面上卻異常恭敬。
待恭敬地行完禮後,才小心地試探。
“不知陛下今日來此,可是有要事交代臣。”
弘曆看著面前這人這副恭敬有餘、親近不足的樣子有些尷尬。
至於這麼生疏嗎?好歹也是當了他多年的小舅子。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想著封后大典上的事,到底朕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這才想與愛卿商談一二。”
聽到這話,傅恆稍微放下心,當即將人領到距離意綰院子更遠處的書房議事。
書房內,與傅恆左拉右扯了半個時辰的弘曆坐不住了。
他當即站起身,做出一副屋內太過沉悶的表情,期待傅恆能主動說帶他出去逛逛。
可傅恆就跟瞎了一樣,當看不見,繼續與皇帝瞎聊。
乾隆見這兩人你來我往的糊弄都要笑死了,他竟不知,原來傅恆也是這般有趣的一個人。
既然傅恆不願意她入宮,那自己幫他一把好了。
【行了,快回宮吧!再等下去,都要到用晚膳的時辰了,你的青梅竹馬可還在翊坤宮等你呢。】
乾隆的本意是想提醒他的心愛之人是如懿,誰知這人只抓住了另一個點。
那就是要用晚膳了。
他當即清咳一聲,“愛卿,聽聞你家的廚子在烹飪一道上很是有些巧思,不知朕是否有這榮幸品鑑一二!”
皇帝都這麼說了,你一個做臣子的敢拒絕嗎?
反正揹負著富察家百年榮光的傅恆不敢,他當即露出一個恭敬中帶著一絲親近的笑。
“如此,也是富察家的榮幸!”
等到開始用膳這人又開始作妖了。
弘曆用餘光掃了一眼另一邊被屏風隔著的女眷席,有些不滿。
當即眉頭一皺,就想斥責傅恆。
【白痴,你要幹什麼?】
【你再這般羞辱朕,朕一定要找大師滅了你!】
【行吧!那你要幹什麼!】
【我就知道傅恆會苛待她,你看那邊的女眷席就連幾歲的小丫頭都在那,可卻不見她,這還能不是沒把她當個正經主子看待。】
乾隆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不想這人在他的心腹愛臣家裡鬧騰,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那是傅恆的女兒,不是什麼不重要的小丫頭,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