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
宮尚角氣的牙癢癢,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嚇了溫意綰一跳。
她哆哆嗦嗦地解釋,“你汙衊我,這都是你的惡意揣測,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都快奔三了,還沒有夫人,我這不是想給你牽紅線嗎…”
精準踩雷的某人渾然不覺,還在那小嘴叭叭不停。
這小混蛋,奔三,他明明才二十四怎麼就奔三了。
而且自從上次被這小混蛋的大白臉羞辱之後,他平時就很注意關於臉部的保養,這張臉說他是剛滿二十的少年郎都有人相信,怎麼到她嘴裡就成沒人要的老男人了,還牽紅線,呵呵!
宮尚角真是又氣又怒,直接對著那張叭叭個不停地小嘴咬了過去。
“嗚嗚!”
溫意綰不停地掙扎,她想咬死宮尚角,卻反而被宮尚角抓住機會探了進去,兩人唇齒相交,耳鬢廝磨,溫意綰的長髮與宮尚角的長髮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良久後,被鬆開的溫意綰感覺暈乎乎的,而宮尚角抱著懷裡的小姑娘,感覺心口滿滿的,他低頭,湊到了小姑娘耳邊用低啞的聲音勾引她。
“綰綰,我可不需要你給我牽紅線,我的紅線,我自己會牽。”
說完這話,宮尚角又湊到她的唇邊親了下去,甚至這一次,他還閉上了眼,放任自己在情緒的海洋裡翻湧。
溫意綰都呆了,不是,她之前一直都以為這人是因為憋的出問題了,而宮門又沒有人嫁給他,這人才總是對她有一些放肆的舉動。
但是怎麼聽著這人的意思,好像不是這麼個情況。
可是她沒想以身飼虎啊!而且阿徴這人精力太旺盛,應付他一個都夠嗆,若是再來一個,那她不得長在床上。
想到這,溫意綰的身子都有些顫抖。
她哆哆嗦嗦的用手去推某人的臉,想把人扒拉開,結果卻反而被人單手製住了雙手,救命,她要掉下去了。
該死的宮尚角,除了腿彎處有一隻手在支撐,她整個人都懸空了,溫意綰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居然還恐高。
“嗚嗚嗚!”
聽到那人的聲音,宮尚角只以為那人又想耍小花招,但是“嗚嗚”個不停,也不是個事,他那雙薄情又狹長的眼睛才緩緩睜開了一小條縫隙,見到那人是真的害怕,才鬆開鉗制住她的那隻手,將她整個人都摟進了懷裡。
“別怕,我抱著你,不會掉下去的。”
他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溫意綰委屈地伏在宮尚角的肩膀上,她的眼淚像小珍珠一樣從眼尾一顆顆滾落到宮尚角的脖頸處,順著他的衣襟,滾落到他的心口,這一刻,那滴眼淚就彷彿是這世界上最烈的火一樣,灼傷了他的心口,讓他又疼又絕望。
宮尚角有些彷徨,他好像總是無法逗她開心,與她的每一次相見,無論開頭如何,最終的結果總是壞的。
他不像沈二與她兩情相悅,亦不像遠徵與她夫妻情深,甚至還不如宮子羽會討她開心…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不願意放手,或許他們宮家人骨子裡便帶著與生俱來的偏執。
那日在宮門之中,但凡娶她的人不是遠徵,他都不會退避。
如今,既然遠徵都拉他進場了,這天下哪裡有既想讓他出力,又不想讓他也嚐嚐的道理。
既然將綰綰送到了他的嘴邊,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宮尚角垂下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