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命哪裡比得上綰綰的。
弘曆只要一想到,十月後,他的綰綰躺在床上哀嚎,而他只能看著綰綰為了生下一個孩子,而失去呼吸,他就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當即,他的臉上燦爛的笑容消失了,唇抿的死死的,繃成一條直線。
“綰綰,孩子沒有你重要,若是要用你去換,那我寧願沒有這個孩子。”
弘曆這話說的很認真,即使光線昏暗,意綰並不能看清他臉上的神色,但也能推斷出,這人臉上的鄭重。
意綰捂著臉,故意抽抽噎噎起來。
“可我很想很想有一個孩子,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會有一個長的很像我孩子,奶乎乎地叫我額娘,我的心都要化了。”
說到這,她的聲音都顫抖起來,話語裡滿是渴望。
話鋒一轉,嗓音帶上了幾分蠱惑。
“而且夫君你真的不想有一個長的像綰綰的孩子叫你阿瑪嗎?”
“有一個孩子多好啊,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多幸福!”
弘曆自然是想的,可若是用綰綰來換,他情願沒有這個孩子。
畢竟他愛這個孩子,只是因為孩子是綰綰生的,而不是愛這個孩子本身。
否則他也幹不出漠視永璉被孝賢逼誇身子、逼死永璜、罵廢永璋的事,況且有渣爹的先例在前,一脈相承的他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慈父。
他捂住意綰的手,祈求道。
“綰綰,孩子沒有你重要,沒有孩子,我與你兩個人也會很幸福的…”
意綰生氣地抽出手,側過身,背對著弘曆,嗓音悶悶的。
“我不要,我就是要一個孩子,這宮裡所有人都笑我不能生,只能當一個沒有孩子的皇后…”
弘曆立即就炸了,“綰綰,誰笑你了,你快說。”
那架勢好像只要意綰說出名字,他立馬就給人安排上滿清十大酷刑一樣,兇惡的不行。
被這人這副表現一噎,意綰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繼續委屈巴巴地哭訴。
“好多好多,根本就數不過來,全天下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就連你也在笑我。”
弘曆臉上憤怒的表情都凝固了,這鍋怎麼扣到自個頭上了。
他當即湊到意綰面前,想要申訴。
“我哪敢笑你,是不是你記錯了…”
眼瞅著意綰惡狠狠地盯著他,弘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見著人老實了,意綰冷哼一聲,氣憤地開始質問。
“就是你,你若不是嫌棄我不能生,那那當初幹嘛要當著闔宮嬪妃的面,說要將五阿哥過繼到我名下,他都那麼大了,我一點都不想要一個十七八歲的老兒子。”
啊這?
弘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想要與意綰解釋。
可話還沒說出去,意綰又噼裡啪啦地吐槽了一大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給他做臉,還特地命內務府選了歲暮的大祭之日,打算在那日祭告太廟之後,當著文武百官、皇室宗親的面,將他的玉碟改到我的名下。”
“憑什麼,那是屬於我孩子的,他憑什麼要佔據屬於我親生孩子的位置。”
眼瞅意綰委屈地眼淚都落了下來,弘曆慌張地拿著帕子想要去擦,卻被意綰一把拍開。
“哼,不用你假好心,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喜歡如懿,你的心裡只有如懿,你為了她的養子勞心勞力,說什麼是擔心我,我看你就是不想我的孩子來與五阿哥爭搶罷了。”
“我算是看透你了,你這個虛偽的騙子,你當初說會對我好,我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