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確實,確實是你小舅子。有頭上紅印為記,應該,應該不會錯的。”
沒等趙祥鷹說話,寧靜yīn陽怪氣的道:“侄子,怎麼你家裡人也參與進來了?這可不合規矩啊。”
趙祥鷹呵呵一笑。道:“我這弟弟xìng子好動,估計是偷偷過來看我來著。他不會參與咱們的事的,寧姨放心。”
李易這才知道為什麼大姐不讓自己來幫忙,看來在東北,至少在懷安集團內部,這是一種規矩。
趙祥鷹對手下道:“把弟兄們派出去,遇到小易就接過來,說是我讓他來的。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另外對老唐說,他要是想來參加我們的聚會,那就進來吧。告訴他別鬧事。”
手下領命去了。
趙祥鷹這話似乎也是旁敲側擊,說給寧靜聽的,寧靜訕訕的道:“唐中興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大哥也不管管他,自己人打自己人,成什麼樣子?”
趙祥鷹微笑不語。
過不多時,唐中興帶著二饅頭和米大勝進來了,進來後一見寧靜也在,忙上前道:“喲,寧爺也來了。”
寧靜笑道:“猴崽子,今天吃腥風吃多了?這也是你能來的地兒?”
唐中興嘿嘿一笑,道:“有個小子在我地頭兒上鬧事,我總不能不出手管管。剛才這小子又把我的弟兄們給打了,我的弟兄們沿著他們的腳印一路追來,發現進了公司院裡。所以過來看看,萬一對董事長有什麼不軌的,我也好出手幫忙。”
寧靜道:“你呀你,你不知道李易是祥鷹的小舅子嗎?”
唐中興道:“是吧,這我可真沒想到,我以為李易是海州人呢?”
趙祥鷹淡淡的道:“小易是我家人,這事是誤會吧,我想大家也別再鬧下去了,今天我們幾個聚會研究的事情當中,也有這件事,老唐,你先靜一靜,徐爺很快也就到了。”
徐壽章是唐中興的大哥,趙祥鷹一提徐壽章的名字,唐中興也就沒法再說什麼了,那就是不尊長上,弄亂了輩分。
唐中興一笑,道:“你們這些大佬都在,哪有我說話的份兒?好好好,我就坐一邊看著,不說話,啊,哈哈哈。”
唐中興帶人坐到一旁抽起煙來。
李易在蔣銳耳邊小聲道:“就算咱們在公交車上不跟那些人遇著,唐中興也一樣是來公司找麻煩的,看這架勢,逼宮之勢已經十分明顯。”
趙祥鷹拿起手機給李易打電話,李易的電話設了靜音,這個時候當然沒法接,要是在這種場合下露面,寧靜那幫人就更會懷疑了。
趙祥鷹打了一通,李易沒接,只得把電話放到一邊,自言自語的道:“這孩子,不知跑哪去了。”
忽聽外面一陣混亂,趙祥鷹的手下又領進一夥人來,為首的是個jīng瘦的老頭兒,一臉的嚴肅,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臉上的皺紋一道又一道,像是刀割的一般,深且銳利。
趙祥鷹起身迎了過去,伸手和那人握手,道:“二大爺,您老來了?”
李易心道:“是吉省的張庭遠。”
來人正是張庭遠,一把握住趙祥鷹的手,道:“祥鷹,雪太大。我在中途下了飛機,改乘火車才來了。來晚了。”
聲音凝重,就像是用石頭做出來的。
趙祥鷹很熱情,道:“不晚,不晚,大家也都還沒來呢。”
寧靜道:“老二,你看你風塵僕僕的,該不會是生意又虧了吧?這次的份子錢會不會少交啊?”
張庭遠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會不會的。應該交的我一定會交。”
雖是跟寧靜說話,卻不看向寧靜,很明顯,兩人之間有些舊怨。
趙祥鷹安排張庭遠坐在自己身旁,張庭遠彎著看著地面,默默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