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耳語了幾句,馬西莫也把目光投向了李易,李易笑著對馬西莫招了招手。
馬西莫又對喬託耳語幾句,向李易指了指,喬託緩緩的把目光移向李易,打量一番,也沒說話,又把頭轉了回去,閉目養神。
蔣銳會讀唇術,在李易耳邊道:“馬西莫跟喬託提起了你,又說起了陸氏基金的事。說已經派人查過你的背景了,不認為你是殺陸亭候的主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會來到西西里島。喬託的表情,他對你十分的不屑。”
李易笑道:“那就好,他不屑就不屑,我少了一份麻煩,這比什麼都強。”
過不多時,桌子四周就坐滿了人,幾乎所有有頭有腦的家族和重要人物都到齊了。
最後十一人委員會的人從外面陸續走了進來。
愛德華雖然受傷,但是傷的不重。加百列死了,拉普里奧又中了風,現在愛德華的資歷最深。
愛德華走在前面,坐在了首席,傑森坐在他旁邊,其餘像羅伯託、法比奧等人也按自己的座位坐下。
首席就是給十一人委員會的委員們留的,剛好能坐十一人的位置,現在維克托和加百列都不在,便空出兩個座位。拉普里奧中風,今天或許來不了。便又空出一個座位。
一開始會議室裡還鬧哄哄的,愛德華等人一到,屋子裡登時靜了下來。
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空氣又溼又熱,很多胖人的臉上都流下了汗,正在用手帕一點一點的擦著。
愛德華先向眾人了,接著又回頭了維克托的遺像,嘆了口氣,回頭坐下。
隔了幾秒鐘。愛德華才開口道:“眾位親愛的朋友兄弟,我們偉大的教父維克托前不久已經離開了人世。
這個訊息大家已經都知道了,我很想念這位老朋友老哥們,他的離去叫我沉痛不已。
我們的各個家族,在維克托的關照之下,這麼多年沒有出過亂子,他的離開。對我們來說是一大損失,這損失永遠都無法彌補。”
會議室時頓時一片唏噓嘆氣之聲,李易聽的出來,這些人的傷感並不是故意做作。顯然大家跟維克托的感情都很好。
李易心道:“來這些外國鬼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人家對待感情還是很真誠的,權謀歸權謀,感情歸感情,這一點比我們華夏人強多了。”
停了片刻,愛德華接著道:“我們今天到這個地方來,一是要一起悼念我們的這位朋友,父親,兄弟,另一方面,我們要推舉一位新的教主。”
愛德華說出前半段話的時候,大家仍然沉浸在痛苦之中,可是後半段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備戰的神情。
那些勢力足夠大的家族,當然要爭當新的教主,那些勢力小的家族雖然沒有這個意思,可是誰能當上新的教主,卻也關乎他們家族以後的命運,是以人人呼吸短促,都緊張了起來。
愛德華停頓片刻,又道:“咱們時間有限,大家都有什麼想法,可以暢所yù言。”
他話音剛落,一個高大壯健的人道:“我先說!我覺得新的教主應該有才幹,不能是無才無能之人,否則我們朝拜一個庸才又有什麼用?”
另一人跟著道:“這是當然,還用你說!但是更重要的是,新的教主要有處理各種事情的能力,要一碗水端平,不能有偏私。要關照所有的家族,而不是以他自己的利益為重。”
緊跟著有人道:“新的教主應該有一定的年齡,要不然太過年輕,就不會處事。”
立刻有人反駁道:“年輕人有激情,有活力,老年人老了,太過保守。”
下面你一嘴,我一嘴,說的亂七八糟,有些人還吵了起來,幸好進來之前,手槍和一切武器都收了起來,要不然這架勢,非打起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