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付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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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亭到英國後倒了兩天時差,他剛開始沒法確認孟秋此時此刻具體在哪個城市,畢竟還沒開學。
正好閒著,他頗有耐心地整理了一下英國到燕城那段時間出入境的資訊。
並且調出了他們的銀行卡使用記錄。
這方面趙秉君做得不錯,確實抹了孟秋所有痕跡。
還好英國不大,樣本資訊不算多,他篩查了幾天,對一個留學生起了興趣。
叫邵桐。
資訊顯示邵桐入境了燕城,還在國內。
但有趣的是,邵桐的海外銀行賬戶前幾天開始有活動跡象,使用地點還是英國。
好像人憑空出現似的。
他沒有立即把他和孟秋聯絡起來,只是分神讓人捎帶手查了查。
結果拔出蘿蔔帶出泥,歪打正著。
他大概知道孟秋躲哪兒了。
趙曦亭當晚去孟秋房間門口等了一陣。
等了倆小時沒逮著。
想著人找到了丟不了,就先走了。
後面連著三天,他都給她送了花。
然而跑腿的人回回都打電話說,房間裡沒人,問要不要把花放門口。
他覺得不對,趕過去敲了一陣門,實在沒人應,有點等得沒耐心。
直接叫人過來把鎖撬了。
邵桐和撬鎖師傅一同進的電梯,見他按的五樓看了一陣,回房間後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穿好衣服上五樓,結果看到孟秋門口有兩三個人站著,正在撬她的鎖。
最讓邵桐感覺不安的是靠著牆淡淡垂睨門鎖的男人。
眾星捧月一樣的貴氣,誰站在他旁邊都成了點綴,特別是那身氣勢,寡淡的黑眸一挪來——
邵桐的喉嚨就緊了三分。
如果邵桐那會兒還不敢百分百確定這個人是誰,餘光瞥見地上那幾束看似浪漫的花。
瞬間一切都明瞭。
通心涼。
邵桐從來沒有這麼不安過,飛奔過去把撬鎖的人拉開,斥責道:“誰允許你們開的?”
趙曦亭似乎並不意外他來,很明白他是誰。
他烏眸壓住他,嗓音淡,也很緩,“你知不知道里面已經幾天沒動靜了?”
邵桐一愣。
聽出點質問的意思來。
趙曦亭從牆邊站直,雙手插在西裝褲裡,睨著鎖:“給她打電話,打不通的話只能撬了。”
邵桐算了算,他確實也有好幾天沒見孟秋了。
但他聽趙曦亭態度強勢地提條件,有種前功盡棄地潰敗感。
他咬牙道:“我會聯絡她,但你得先走。”
趙曦亭看向他,眯眼冒出點戾氣來,“還有功夫和我瞎扯。”
“現在是我走不走的問題?”
“她要是真在裡面磕著碰著,或者出什麼狀況,沒人發現,你負責?”
他眼裡的黑像暴雨來臨前的烏雲,冷聲對開鎖的人吐字。
“撬。”
那些人很明白誰給他們發錢,真繼續動手。
邵桐跟在門口,一邊著急地看著撬鎖的人,一邊給孟秋打電話,發現她關機了。
鎖鬆動得越來越厲害。
兩個號碼都打不通,邵桐點開微信給她發訊息,問她是不是出去玩了。
沒回復。
過了幾分鐘,鎖脫了門。
趙曦亭直接進去。
邵桐緊跟在後面。
裡面沒有人。
桌上有兩張沒來得及整理的明信片,一看就是隨手扔的。
茶几底下滾了個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