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人從學校後門跑了,在路上隨意閒逛,被路過的人撞了下來,倒在了地上,頭磕在石板上就這麼暈了過去。
反正,她本來就不想解釋,這理由也充分。
倫敦沒去成,第二天從醫院回去的時候,張小純怎麼也不想回家,她說她想找米荷,去米荷那住幾天。
又說米荷的爸媽一直叨唸著她,想她了,她也把錢還了該給人家長輩打聲招呼。
情緒有點激動,反正張揚是聽出來了,她不想回家的想法。
這麼著吧,只好先安撫讓她過去了。
給米荷打了電話,然後把人送過去,千叮萬囑米荷,小純可能被搶劫了受了刺激,現在情緒失控了。
有些人當天沒失控,像沒事人一樣,但過兩天就崩潰了。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
張揚走了,米荷緊張兮兮地把人帶進屋,然後,張小純哭了。
她躲在米荷的房間裡哭得很是傷心,米荷以為是對搶劫的恐懼症爆發了,安心著哭出來就沒事了。所以由著張小純大哭。
誰也不曾想到過,張小純哭的,是她逝去的愛情。她心中最奢侈的夢想。
一直呆到國慶節結束,張揚再去接人時,張小純已經能對他笑了。
張揚以為,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了。
但他不知道,一切才剛開始。
只怪當年太年輕,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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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張小純被判定遭遇了搶劫,於是肖家人說,給她壓壓驚。讓她上肖家吃頓晚飯。
張小純去了,下午就被肖鯉親自開車過來接,這姑娘是真心地喜歡著張小純的。
接進肖家後,肖老太太好一番安撫,而蔣氏,也少有的說了幾句體貼的話。
張揚因著去公司實習了,所以沒過來。
肖鯉帶她到四樓娛樂室玩,為著晚上的菜色暫時走開了。
這不,本來好好的一部電影,陡然的雪花一片,張小純疑惑中,螢幕又恢復了正常。
只是令人震驚的是,這部電影變成了一盤□錄影帶,上面,有幾個她認識的男人——
張小純的呼吸急促了,她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螢幕中談話的英俊男人們。
他們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是那樣的骯髒。
她看到了肖馳,看到了肖太平,也看到了張揚!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她看到了兩個赤身裸體的歲數很小的雙胞胎,她們被他們肆意狎玩著。
張小純終於忍不住尖叫了:“不要——快關掉,快關掉——”
然後,電視被關掉了。
一個聲音響起:“受不了了嗎?在你未來的人生裡,你應該學著習慣這樣的生活。”
那個惡魔的聲音,聽在耳中是如此地令她憎恨。
於是,她順應了心中的憎恨,通紅的雙眼狠狠地瞪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很悠哉,就坐在陽臺處,端著杯咖啡,手裡拿了本書。
電影放了一半她竟然都沒發現他在!
他看著書,隨手翻閱到下一頁,面無表情地說:“這是我們的世界,要融入的上流社會。我們肖家認可你的第一步,就是如此。”
“我聽不懂!你不要跟我打啞謎!”她低叫,滿是痛恨。
他毀了她所有的美好啊——
他仍然沒回頭,津津有味地閱讀著,說:“要當豪門少奶奶,只要記住一條。男人的逢場作戲,要包容。”
她算是有點明白了:“那些相片,是你弄的?!”
“是啊。進了肖家的大門,就遵守肖家的傳統。你若能做到,我會認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