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水,張小純才發覺自己喉嚨乾渴,想喝。
“好了,在這裡休息一陣子!”遠處,可以看到一個小帳篷,男人很快鑽了進去。
肖馳觀察了一眼,看到溪水邊有一大一小兩口鍋,鍋下有一個簡易的小灶。
帳篷,灶,這男人在這裡生活了幾日嗎?
肖馳懷疑同時,張小純已經走到了溪邊,蹲下來想喝水。
肖馳見到,阻止說:“不要喝,生水不乾淨!”
張小純卻不以為意:“這水比自來水乾淨多了。”
說著伸出手,肖馳已經走過來拽住她:“你是學醫的,應該瞭解水裡有很多細菌,你不想身體里長寄生蟲吧?!”
“……”張小純沉默了。他比她想象中還要聰明嘛。
“要是真渴的話,拿那口鍋吧,煮一些,順便幫我清理下傷口。”
張小純這時才往他傷口望去,那後腦勺處寸些頭髮糊成了一團,月色下看得不清楚,但還是有些觸目心驚。一群蚊蟲在他後腦勺飛舞,顯然是受到血液的誘惑。肖馳不時用手扇走那些蚊蟲。
那個男人這時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對著溪邊的他們冷哼了聲,道:“清不清理都無所謂,反正是要死的。“
肖馳說:“但我更想幹乾淨淨的死,你不介意吧?”
男人沒吭聲,再鑽回帳篷下摞下狠話:“別想著能逃,這裡我保證比你們熟悉!“
肖馳卻說:“我受這傷,想跑也跑不了啊。“那個男人下手是有分寸的,這傷口不至於短時間內要他命,卻也能保證他沒辦法逃跑。
腦袋一直暈暈沉沉的。
張小純聽後,猶豫地望了肖馳一眼,肖馳似乎知道她想什麼:“你想報復我嗎?可是,現在不是時候,你也會死的。”
他說得很對。
張小純斂下眼眸,淡淡說:“我沒你這麼壞!”
說完,去拿了鍋,很新也很乾淨,應該是從別墅裡偷出來的。
到溪邊裝了水,撿了些柴火,肖馳摸出了打火機給她,自己早躺到一塊石頭邊休息去了。
火升起來的時候,照亮了這一片區域,在原始森林裡,有火才能有效地防止一些毒蟲猛獸的接近。
雖然,這個森林裡可能沒有猛獸,但絕對少不了的毒蟲。
水燒了大半鍋,肖馳叮囑她一定要把水燒開,徹底消了毒後,再讓她撕自己的裙襬當成繃帶,放到另一口小鍋裡煮沸,還是消毒。
隨後又說:“我忘了你是專業人士,這些常識你比我還懂。”
“……”
怎麼聽他意思都像在諷刺她。
野外的生水沒有經過處理是不能隨便亂喝的,因為寄生蟲很多。曾經電視臺播出過一檔節目,一個農民喝了溪水,結果把水蛭的卵喝了進去,讓水蛭堵在喉嚨處靠吸食他血液長大並致其啞巴,後進醫院被醫生夾出一條好大的水蛭,嚇死人。
這些都屬於寄生蟲類,張小純自然是學過的。
溪水燒滾後不能加入生水,否者沒效果。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這回他沒再炫耀他的知識了,看著她把那一鍋水放溪水裡鎮涼,約莫幾分鐘後手能適應溫度了,她再端起來,拿起消過毒的裙布給他清理傷口。
這時,那個男人出來了,他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所以出來就問:“你也當過兵?”
他問的是肖馳。
肖馳搖頭:“我只是看過一些關於野外生存的書籍。”有點智商的男人都不會在這關鍵暴露自己的底細。
這時張小純想起,肖家的兄弟包括張揚都當過兵的。
怪不得他懂得多。
張小純手上一時因為分神而粗魯了些,就聽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