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聽到趙桓的話,張大了嘴,臉上神情一變再變。
武人不能提拔,要壓制,這是祖訓。
更是祖宗的經驗。
趙桓不聽勸撞了南牆,鬧出了亂子,丟了臉,趙佶認為有了教訓兒子的機會。
沒想到,是白時中搞出來的。
這個廢物!
煽動士兵叩闕,手腳一點都不乾淨,還把自己陷進去,從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
擱在他來煽動謀劃,絕對是買通李綱的人去做,或者藉助其他宰相的人去指使。
既要鬧大,也要坐收漁翁之利。
趙佶卻不樂意認慫,冷聲道:“就算是白時中煽動的,那又怎麼樣呢?”
“今天,白時中能煽動。他日,其他的張麻子、李屠夫也能煽動。”
“不壓制武人,就一定會出問題。”
“朕執政的時候,蔡靖和童貫這些人敢這樣嗎?下面的軍隊敢這樣嗎?反倒是你上位執政,就出了這些問題。”
趙桓自通道:“朕自然是比不了父皇的,您遇到金人撒腿就跑。您的軍隊,對內打不贏,對外也一樣。”
刷!
趙佶臉色微變。
逆子!
趙佶心中大罵,呵斥道:“你剛愎自負,遲早會後悔的。”
趙桓微笑道:“如果我大宋要亡,也是該漢家男兒來結束這一切,絕不會是北方蠻夷。”
“所以,我願意剛愎自負,願意用這些武人。”
“大宋的男兒,怎麼能沒有脊樑,怎麼能對外軟弱怕死呢?”
“更何況,我能掌控軍隊,能保證沒有軍隊造我的反。”
說到這裡,趙桓笑眯眯道:“不管我怎麼做,世人都會銘記,我趙桓擊敗了金國大軍,俘虜了金國二太子。父皇您呢?一路逃難去江南嗎?”
“你,你……”
趙佶氣得身體都輕微的哆嗦了起來,恨不得把逆子掀翻下來。
可惜,他沒人了。
一直以來,他都瞧不起賊配軍,寧願用太監控制軍隊,也不會讓武將掌管軍隊。
以至於,沒有軍隊和武將願意追隨他。
文官中,他的人早就被清算了,該死的都死完了,想奪權復辟也沒人支援。
趙桓繼續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父皇加速了大宋的衰敗。我要力挽狂瀾,重塑大宋。父皇且看著吧,看我只手補天裂,看泱泱華夏讓四方來賀。”
趙佶上一次服軟認輸。
這一次,又輸了。
他嘴上說不贏,哼了聲後,氣哼哼的離開了。
趙桓望著趙佶離去的背影,嘴角掠過一抹笑容。
趙佶一次次的服軟,一次次的失敗,會一點點磨掉趙佶心頭的念想。
送走了趙佶,趙桓才伸了個懶腰,繼續翻看著朝廷的政務。
一個時辰後,王宗濋回來了,稟報道:“官家,白家和黃家都處置了。”
“兩個家族的奴僕丫鬟,已經全部遣散。兩家的嫡系,全部已經流放嶺南。”
“目前抄沒的錢財,白家有黃金六萬三千兩,黃家有黃金八千兩。白家有白銀八十六萬兩,黃家有銀子三十八萬兩。”
“宅子和土地比較少,還有許多的古玩玉器,暫時無法甄別多少錢。”
趙桓感慨道:“這些當官的人,一搜就是幾十上百萬兩銀子,問就是窮得家徒四壁。天下間百姓疾苦,這群人卻富得流油,該殺啊!”
王宗濋道:“就是該殺。”
趙桓吩咐道:“舅舅,抽出一千兩銀子,賞賜搜查清點計程車兵,其他的錢送入內庫。”
“臣領命!”
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