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傅郗城低聲道:“傅郗城,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傅郗城點了點頭,嘴角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陸知謙見此,用腳踹了一下旁邊的謝臨洲,讓他趕緊逃出包廂。
謝臨洲沒去看陸知謙,更沒去看傅郗城,他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直到他的衣領被傅郗城揪了起來……
姜予寧走到包廂外面,她眼尖地看見沈西辭站在窗戶旁吸菸,她頓住了自己的腳步,往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接通了電話,手機那方傳來孟疏雨委屈的聲音。
“予寧,謝臨洲就是個混蛋玩意,昨晚趁我酒醉,我今早醒來,發現我跟謝臨洲睡在了一張床上。”
姜予寧目瞪口呆,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剛才在包廂,謝臨洲像個沒事人似的向她打聽孟疏雨的事情,他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他怎麼能這般閒情雅緻地跟她聊天?
孟疏雨繼續說:“我們是睡在了一張床上,但我們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予寧,這麼看來,謝臨洲似乎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
姜予寧緩緩鬆了一口氣,“孟疏雨,你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真的發生了關係。”
孟疏雨照了照鏡子,她今天畫了一個淡妝,穿上了六分高跟鞋,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她哥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她就算不想相親,也要去赴一下約。
孟疏雨對著鏡子檢查著自己的妝容,她說:“如果他敢趁著我喝醉強迫我,我不把他的臉扇成豬頭,我就跟他姓。”
不知為何,姜予寧又想起了那晚跟傅郗城視訊通話的畫面,她一直沒有忘記謝臨洲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
如果孟疏雨把謝臨洲那張臉也揍成了豬頭,那就說明他們太有緣分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疏雨,你跟你哥這脾氣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孟疏雨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距離約會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她還要精心打扮一下自己,她說:“予寧,我還有事,不跟你聊了哈。”
姜予寧搖了搖頭,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轉過身,準備回到包廂。
這個時候,沈西辭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他冷淡的臉龐揚起一抹笑容,“姜小姐,我想跟你談談。”
姜予寧垂眸,她跟眼前的男人只有一面之緣,儘管他和傅郗城可能是朋友,可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
她只是看了沈西辭一眼,便婉拒了,“傅郗城還在包廂裡等我,我不想讓他等太久。”
沈西辭從背後喊住了她,他似乎對此事胸有成竹。
“只耽誤姜小姐三分鐘的時間,我想姜小姐不會拒絕吧,更何況我要跟你說的是有關傅郗城的事。”
姜予寧停住了腳步,她轉過身,看向沈西辭。
沈西辭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姜予寧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跟隨他來到了窗邊。
沈西辭勾起薄唇,他嗓音低沉道:“姜小姐瞭解傅郗城這個人嗎?他的背景家世你又知道多少?”
姜予寧心中暗想,她心裡清楚傅郗城跟自己的boss一樣是個有錢有背景的人,可她卻從來沒有細問過他的家庭,而傅郗城同樣也沒有問過她。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自然地相處著,誰都沒有打聽對方的家庭。
沈西辭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言辭,他眸光深邃,“看來姜小姐什麼都不知道。”
他雙手插著口袋,傾斜著身體看她。
“他是京都權傾一方的傅家太子爺,姜小姐就算沒聽過傅家,你也應該知道京都的聽瀾大廈,翠微雅居,還有邁納廣場,這些地方全在傅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