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在劍鋪裡花一兩銀子買回來的尋常劍。
熊丙極狂笑一聲,道:“那就領教領教!”重劍砸出,只一下,就削斷了桌旁的門柱,“砰”的一聲,房子歪了一半,頭頂上瓦片倏倏直掉。
待他正要揮第二劍時,女人的劍已經飛了起來,正好把他的頭釘在了斷柱之上。柱上的人,彈了兩下,就不動了。
女人冷眼掃了掃驚惶失措的眾人,道:“還有誰想來做我的證人?”
人一下子就走得一乾二淨。當然走的時候也帶走了帶來的東西。女人彎下腰來,探了探衛老闆的呼吸。抬起頭,看見一箇中年婦人,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目色驚惶地看著她,顫聲道:“他……他怎麼啦?”
“是衛嫂子?”
婦人點了點頭,眼淚早已流了滿臉,哭著道:“怎麼會是這樣呢?一大早這裡還是好好的,他也好好的,還說吃了早飯要帶兒子逛街去呢……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後可怎麼辦啊?”
她看著她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而自己居然身無分文,完全不能幫上忙。
“你們打算怎麼辦?”她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婦人心亂如麻地道:“也許投奔他叔叔去。”
“你先別急著走。我過幾天給你們送銀子過來。五千兩,夠不夠?”她跪下來,摸著小孩的頭,道。
“他是……他是熊大爺打死的啊,他一定是瘋了,熊大爺一向殺人不眨眼,前幾天和什麼幫的打起來,一下子就死了六十多人。我們家老衛怎麼會惹上了他!姑娘,你快跑,熊大爺的手下,只怕這就要到了。你身手雖好,可是人單勢弱,我們也不要錢了,賣了店子投奔他叔叔去。”婦人張張惶惶地道。
“不,衛老闆……是因我而死,我……我對不起他,也想不到熊……出手那麼快。我過幾天弄了錢就回來找你們。”她說著,騎著馬,直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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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殺了熊丙極。”趙謙和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新出來的《江湖快報》。他住的院子叫桐樓,離謝停雲的蓉雨閣只有十幾步之遙,是以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喝酒談天。
“哦!”謝停雲吃驚地道:“看來《江湖快報》的訊息實在是快得很。這麼說來她在嶽州。”
“嗯,絕對是。我已經派人去請了。也不知找不找得到。谷主的情形怎麼樣?”
自從慕容無風清醒之後,在他身邊侍候的人已全被他趕了出去。只留下了蔡宣一個人。
“聽蔡大夫說,他的情形還不見好。實在是讓人擔心得很。醒了這些天了,還沒法起床。昨天一坐起來就發作了一回,只好又躺下來。藥也是吃了吐,吐了吃,叫人看著難過。看來這一次比去年可嚴重多了。最糟的是他不肯好好休息,躺在床上,還在讀每天的醫案。”
“病中不能太勞神,我看你得想法子讓他們少送些醫案過去。”趙謙和道。
“別再要我想法子了。”謝停雲苦笑道:“我們這一位是好騙的人麼?上一回咱們登報的事兒,他雖不說,心裡想必是氣得要命。”
“這事兒怎麼就弄假成真了呢?你找到了賀回沒有?他若真的給了楚姑娘一劍,我看你怎麼向谷主交待。”一到這種時候,趙謙和總不忘了戳他幾下。
“唉。賀回這次顯然是故意要避開我。我以為他到了西北,想不到他連比劍的證人都找齊了。現在也不知藏在哪裡。我連丐幫的招呼都打過了,目前也沒有回迅。”
“吳大夫呢?”怕他煩惱,趙謙和連忙轉移話題。
“也病了。原本是傷寒,倒不重,想不到這幾天也起不來了。”
“女人家,身子總是弱些。你看我們,幾十年也得不了一回病。”趙謙和道。
“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