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
“別怕。”他很想自己爬起來,開啟門,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寸步難移,連坐起來都很困難。
“你別動。我們……我們死不開門,它會走的。”荷衣見他雙手支著床,吃力地使著力,要將自己的身子拉起來,連忙按住他。
砰,砰,砰。
“無風,我承認,近來我殺了太多的豹子和雪雞,還吃了不少壁虎。”荷衣連忙坦白。
“你幾時吃過壁虎?”原本很緊張的,他忍不住笑了。
“這裡,這房子裡的壁虎很多,而且……味道真的很好!用火一烤,灑上辣椒粉……很香的。”
“不用說了,這鬼一定是壁虎精,是來找你的。”
“那可不一定,你的肚子可是裝滿了豹子膽啊!焉知不是豹子精呢?”她爭辨道。
“雖是我吃的,豹子不是你殺的麼?”
說著說著,兩個人又忘情地吻了起來。
砰,砰,砰。門還在響。敲門的人好象很有耐心。
荷衣卻滿臉通紅,渾身發軟地看著慕容無風。
他不知忽然從哪裡來的力氣,兩個人的身子不知不覺中已糾纏在了一起。
“呆子,小心些,你還病著呢!這裡痛不痛?”
這一回,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傷處。
她知道他表面的傷口雖還紅腫,卻已漸漸地癒合。而內傷卻深重無比,而且時時發作。
“荷衣,我覺得敲門的人是壞人,等會兒,就不定就會要了我們倆個人的命。趁這功夫,我們還是最後快活一下罷。”不知從哪裡找出了這樣一條理由。
“做都做了,還說什麼嘛?每次都是這樣,從來不打招呼的。”她嗔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爬起來,替他拭了拭全身的汗,又替他換了一件衣裳,便又扶著他躺了下來。隨手,將床上的紗帳從銀鉤裡解開。
紗帳上繡著一串串葡萄一樣的花紋。葡萄圍繞著的,是一左一右,兩隻好象海獸的一樣的圖案。
“荷衣,去開門罷。”他終於道:“一個人肯這麼客氣地敲了許久,而不破門而入,至少應該算是我們的客人。”
她認認真真地穿好衣裳,將劍別在腰上,遲疑了片刻,開啟門。
儘管早已準備大吃一驚,荷衣還是大吃了一驚。
因為敲門的是個女人,一個極美的女人。
她看上去,要比荷衣大,卻也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
如此深寒的天氣,她只穿著一件很薄的貂袍。
這種皮衣,一般是初冬的時候才有人穿。天一冷,上面一定還要再套一件大衣,不然,絕對抵擋不了刺骨的寒氣。
貂袍是純黑的,質地很好,她穿著,看上去十分優雅。
她的手上居然還打著一把傘。傘上全是厚厚的雪。看見門開了,她將傘伸到廊外一抖,雪紛紛而落。
“抱歉,我看見廊上有燈光,就冒昧地敲了門。外面風雪阻道,我能不能進來喝杯熱水?”她的聲音很柔和,講話,也是彬彬有禮的樣子。
荷衣笑著道:“當然,請進。”
陌生人一進來,便將外套脫去,她身材修長,穿著一件純黑的絲袍。襯著她晶瑩雪白的肌膚,煞是好看。
荷衣遞給她一塊白布,道:“頭髮上全是雪,用這個擦乾。”
她非旦頭上有雪,全身彷彿都帶著雪氣,進來的時候,全身都籠罩在一層刺骨的寒霧之中。
荷衣站在一旁,不由得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
慕容無風更是猛烈地咳了起來。
荷衣輕輕道:“抱歉,我相公正在病中,無法起身。”說罷,走到床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