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彈,荷衣僅僅來得及抽出劍,身子卻不聽話似地軟了下去!
玉手將她一抓,眨眼間便點了她全身的穴道,將她扔到牆角。
自己竟怡怡然地回到爐邊,繼續喝茶。
“荷衣?荷衣!”慕容無風隔著紗帳在床上焦急地叫了兩聲。他並沒有看清門口的這一幕。只覺荷衣忽然沉默,便知大事不好。不禁怒道:“她好心為你做飯,你……你卻傷了她!”
“這世上,好心原本沒有好報。”女人冷笑。
他咬著牙爬到床邊,將身子從床上硬跌了下來,傷口著地,令他幾乎痛昏了過去。他卻拖著殘廢的身子在地上爬著。
爬到一半,他的心臟便開始咚咚地亂跳了,他開始胸悶,開始眼冒金星,不一會兒功夫便冷汗淋淋。他仍然堅持爬到了荷衣的身旁。
“你以為你能救得了她麼?我點過的穴,從沒有人能解得開的。”陌生人看著他的樣子,大大地吃了一驚,語氣卻明顯地軟了下來。
他勉強坐起身來,手指輕輕一拂,便已解開了她的穴道。
“你受傷了?”他摸著她的脈,急切地道:“守住丹田,現在別運氣。你的身上有一根針。我這就取出來。”
他拔下她頭上的一根簪子,手指順著頸上的血管往下摸了過去,在某一處,輕輕一紮,眼疾手快地將針取了出來。便撕下一片衣裳,將傷口緊緊扎住。
“現在沒事了。”他輕輕地將她扶著,讓她的身子靠在牆上。
“你怎麼自已爬過來了?摔壞了沒有?胸口痛不痛?”一口氣剛剛喘過來,她便緊張地看著他。
“不妨事。”他淡淡地答道,卻感到自己的傷口已開始往外滲血。不會兒功夫,右腿空空的褲管上已血跡斑斑,血,很快地浸溼了他的睡袍。然後,他開始坐不住了,一頭倒在荷衣的身上。
他已沒有氣力再爬回去,荷衣的氣力也沒有恢復過來。兩個人只好緊緊地靠在一起。
這個時候,慕容無風的臉,正朝向那陌生的女人。
而陌生人正用一種奇異的神色盯著他的臉。審視著他。
慕容無風給她盯得很不自在。
打量完了他的臉,那目光又定在他的腿上。
慕容無風更加不自在了。
荷衣冷哼了一聲,道:“這是我的老公,你別老盯著他看。”
女人根本不理她。
她的目光越來越迷惑,最後恍恍惚惚,似乎到了另一個世界。
她突然痴痴地盯著他,淚水滴了出來,傷心地道:“無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你還曉得回來!”
陌生女人的這一句話,直說得慕容無風和楚荷衣面面相覷。
慕容無風立即道:“閣下想必是認錯了人,我根本不認得你。”
荷衣白眼一番,道:“不認得你,為什麼叫得出你的名字?”說罷,便氣呼呼地把頭扭了過去。
“荷衣,看著我的眼睛。”他把她的頭搬過來,對著她的眼睛,道:“我不認得她。”
她隨即一笑,道:“是啦。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啦。”說罷,便緊緊的挽著他的手,靠在他的懷裡。
女人幽幽地道:“你受傷了?是誰……是誰砍了你的腿?”
荷衣道:“這不關你的事!”
女人纖纖的雙手又向她抓了過來!
慕容無風將她的手一格,道:“你別碰她。”
那手便又柔順地垂了下去。
“我……我聽你的。”女人輕輕地道:“你能回來,我……我便比什麼都高興。你要我扶你躺回床上去麼?”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跪到慕容無風的面前,正欲抱起他。荷衣已搶先將他抱了起來,送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