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著李謙嘴裡的黃段子,周嫫的眼睛,卻是清亮依舊。
似乎剛才那瓶酒,只是灌進了另外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的肚子裡,而她,清醒依舊。
說著說著,笑著笑著,李謙慢慢地停下來。
眼角似乎有淚,但還沒有多到足夠流下來,只是看上去有些晶瑩和潮溼。
過了一會子,他突然緩緩地說:“嫫嫫,是不是我太軟弱無能了,為什麼本來沒多大事兒,我就會覺得自己已經特別累?”
周嫫看著他燒紅的臉膛,迷離的、帶著些許血絲的、近乎無焦點的醉眼,突然就起身爬過去,一直爬到李謙身邊,這才在沙發上跪坐起來,攬過他的肩膀,把他的腦袋抱在懷裡,用力的抱緊——越抱越緊。
即便是隔了一層線衣,仍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肌膚的滾燙與柔軟。
但片刻之後,周嫫突然放開他,還沒等李謙抬頭看清怎麼回事,已經有一雙小手捧起了他的臉,然後,就有兩片溫熱的嘴唇吻了過來。
那嘴唇,柔軟,且顫抖,但力度卻是堅定不移。
李謙愣了片刻,腦子有著剎那的空白。
但很快,李謙還是抬手推開她,“別,我跟你說,我還是處男呢,我現在特受不了這個,我現在認識的人裡,就你自己還能說說這事兒了,你別弄得我犯錯誤!”
但是這一刻,周嫫看著她,眼睛清清亮亮,神態無比認真,說:“男人難道不是天生就該納妾的嗎?”
李謙有點愣,愣到說不出話來。
周嫫的眼神清亮依舊,她想了想,似乎是在絞盡腦汁的想道理,但是到最後,她還是想不到什麼,就說:“反正,咱們國家那麼多年下來,男人一直都是可以納妾的呀,而且,不是說越厲害的男人就該有越多女人嗎?就好比是,呃,動物世界裡就說,獅子啊,狼啊,包括猴子,不都是群居,然後一個打架最厲害的當首領,娶好多小老婆,然後別的打不過它的,就只能打光棍麼?呃,這叫什麼來著……優生優育?”
李謙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腦袋。
周嫫又想了想,說:“反正就是,只有強壯的。或者是聰明的雄性。才有資格繁衍下一代。也只有這樣,一代又一代的動物,才能越來越強壯!啊,對了,叫優勝劣汰?”
李謙繼續愣。
周嫫就不說話了,看著他。
不知不覺的,李謙的酒勁就醒過來一點。
關鍵是周嫫的話太讓人吃驚了。
他從來都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從一個女人口中聽到如此“富有哲理”的話。而且關鍵的是,她居然如此堅定地認為,男人納妾天經地義?
過了也不知道多大會子,李謙始終看著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周嫫聞言抿了抿嘴唇,不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李謙與她對視片刻,忍不住抬起手來揉了揉眉頭。
好吧,或許自己就不該跟她說這些的。尤其是不該在喝了那麼多酒之後說。
兩人就這麼又愣了片刻。李謙突然用手撐著沙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口中說:“不行,我想起來下午還有點事兒,我得回去,我們兩個宿舍之間要聯誼呢!”
但他剛剛轉身,周嫫就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酒意頗濃,李謙差點就沒站穩。
“現在已經晚上了。”周嫫說。
李謙的身子晃了晃,突然覺得有點頭疼,就抬手揉著腦門。
片刻之後,周嫫又說:“我嫁過人,是做妾,但我義無反顧,而且到現在回想起來,我也一點都不後悔。就像現在,我喜歡上你了,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也同樣義無反顧。”
李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