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了過來，瞅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夏陽有些感慨地說道：“你的身體資料已經全部記錄完畢，我沒想到在最後，你居然能夠讓複製體有了一絲人性……我本來都打算讓他強制休眠了。”
“什麼人性？”夏陽一愣。
“我在這些複製體機器人的身上設定了一個程式，如果這些機器人產生了不應該屬於它們的意識，那麼它們的腦袋就會短路自爆。”司墨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他最後應該是產生了一些其他意識。”
“什麼意識？”夏陽好奇地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司墨微笑：“比如舔狗覺醒不再做舔狗，殺人如麻的殺手想要放下屠刀，或者是酗酒的父親想要戒酒為孩子湊學費，這些都能讓機器人短路。”
“我給他們設定的人生和性格就是那樣，它們不能做出一些違背性格的事情。就像編劇給自己的角色定位那樣，要是角色做出不符合性格的事情，那麼整個故事就崩了。”司墨淡淡地解釋。
“就像編劇給自己的角色定位那樣，要是角色做出不符合性格的事情，那麼整個故事就崩了。”司墨淡淡地解釋。
夏陽聽得發愣，轉頭看向自己的複製體，好久才幽幽說了一句，“那這不就是命運麼。”
這些複製體機器人的使命，天生就是用來當沙包的，而如果沒有用處，它們就要被捨棄，可用處太大了掌握不住的話，它們一樣要被捨棄……這樣的命運實在是有些可憐。
夏陽想起自己這個複製體死去的時候那釋然的眼神，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或許，當時的複製體夏陽想通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並不知道，想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是自己生命終結的時候。
“你說得對，這就是命運。”司墨輕聲說道：“不只是他，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而命運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無法反抗的。”
夏陽一時無言。
命運這種東西，真就無法反抗麼，夏陽還真是討厭這種所謂的宿命論啊。
“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說他很可怕了。”東方蘭看著遠處發呆的夏陽，忽然悠悠說了一句。
司空白瞥了她一眼，笑道：“怎麼了，你又有什麼新的想法了嗎？”
東方蘭沒說話。
她也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事實上，在她的那次實驗中，她可是花了足足半天的時間，才將自己的複製體打敗。
但是夏陽呢。
僅僅用了半個小時。
戰勝自己遠比戰勝他人更加困難。
夏陽很強。
非常強。
東方蘭此刻深深意識到了這一點。
根據東方蘭這麼些年在監獄內的見聞，夏陽這個戰勝自己的速度應該是排在監獄內的第一梯隊……更別說，夏陽那詭異的能力帶給夏陽的加成了。
“他日後若是能站在人類一方，那麼人類與古族的戰爭，估計很快就會結束了。”
東方蘭由衷地感慨一句。
夏陽比在場的人都要小，也比在場的人都要有天賦，他日後必定大有可為……前提是他站在人類一方的話。
司空白微微一頓，有些明白了東方蘭的意思，淡淡地問道：“那若是以後他不站在人類一方呢……”
“那他就會永遠呆在這個監獄裡，永遠都無法出去。”東方蘭斬釘截鐵地說道。
“武器對我們有用才是好武器，無用有害的武器，那只是一堆廢鐵。”東方蘭的語氣堅定，作為監獄長，她是徹底站在人類這一邊的。
司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遠遠望著夏陽。
夏陽的立場有時候他也看不懂。
但是毫無疑問，對方並不僅僅是站在人類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