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沒死麼……”賓森特小聲地說:“他們犯不著拿命來祭吧?”
“他現在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呂夏說道:“還有小徐……”
“……徐雅也沒事,應該。”呂夏道:“徐家主雖然明面上對閨女很嚴厲,但是不至於那麼做出殺害閨女的事情,我猜小徐現在應該被徐家主關在哪個地方呢。”
“媽的。”呂夏被堵得無話可說,許久後才說道:“但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群蛀蟲就是學院裡的螞蝗,有事我們頂住,沒事了他們就出來興風作浪,老子憑什麼慣他們?”
“行了,不說他們,有件要緊的事情跟你說,是關於夏陽的,他回來了。”
“?!”呂夏猛地一怔。
這一怔,足足持續了五六秒鐘。
下一刻,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這股氣息實在太過強大,強大到以呂夏為圓心的冰面,在一寸寸地皸裂,就像是一張薄薄的,開始碎裂的玻璃一般。
可這些冰面又怎麼可能是薄薄的玻璃。
要知道,為了讓底下的流放之門更加安全,這些西伯利亞的冰面可都是被八方學院特別“關照”過的,它們全都被八方學院下了特殊的禁制,就算是半神也無法擊碎。
可到了呂夏這裡,他僅僅是用了幾道氣息,就讓整個冰面皸裂,這足以見得這個中年男人,寶刀未老。
“你說清楚,什麼回來了。 ”沉默了好一會,呂夏乾澀地問道。
因為太過激動的關係,他的聲音都有些嘶啞,甚至帶著一些哭腔。
呂夏對夏陽的遭遇,一直很內疚。
作為自己故友的孩子,又是自己小隊裡的人,呂夏對夏陽在L國失蹤的事情,一直內疚得不行,這些年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如今聽到夏陽回來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就是回來了。”賓森特解釋:“不久前,司空白在L國那塊位置發現了夏陽,並將他帶回了老家。”
“司空家的那個娃娃?他怎麼發現的?”呂夏問。
他這些年也沒少花時間找夏陽,但是全都一無所獲。
如今發現他,居然還是在L國那裡麼。
“司空白說是夏陽找到他的。”賓森特說道:“身邊還跟著夏凌依,具體夏陽是怎麼回來的,夏陽自己也說不清楚,我猜他應該是有些什麼苦衷不能說吧。”
呂夏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抑制住激動的心情。
“確定是他麼?”呂夏輕聲問道:“古族裡的傢伙能夠模仿人類容顏的並不在少數,如果它們之中的某些傢伙願意的話,完全的模仿一個人也並非沒有可能。”
呂夏還是謹慎的。
這種激動的時刻,他也沒有被歡喜衝昏頭腦。
如他所說,這些年古族模仿人類混入人類社會的例子並不少見,每逢出現這種事情,必定就會有命案發生。要是讓一隻古族混進八方學院的話,後果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是他沒錯。”賓森特說道:“司空白做事還是挺周到的,這種地級的錯誤他不會犯,而且不只是他,學院裡的其他人也確認了一遍,夏陽確實就是那個夏陽,不是什麼古族所化。”
“不過,他幾年後能夠回來這一點,也確實很奇怪。”賓森特輕聲說道:“我們當初幾乎把L國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就是沒有發現夏陽的蹤跡,最終也只能定義為失蹤事件,但是我們都清楚,夏陽大機率是被當時跑出來的古族吃掉了……古族對我們人類的怨恨可不能小看啊,但是誰能想到夏陽回來了……”
“說那麼多屁話沒用,他回來就好!”呂夏激動地說:“這麼大事情,你為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他現在在哪裡,我要過去找他!”